他這身紅衣,是為他而穿的。
然而席玉根本沒有注意到葉維風的小心思,他一看到岳雪翎站到葉維風身旁,便小心地將她拽到自己身後,仿佛葉維風是什麼洪水猛獸。
「雪翎勿怕,今日我在這裡,我便不會讓你受他脅迫,毀了自己的後半生。」
聽到這話,葉維風比起憤怒,更多的卻是難過,席玉他……已經徹徹底底將自己看成他的敵人了。
自接風宴那日起,他便早該看明白的不是嗎?然而此刻,親耳聽著席玉說出這番話,他才知道席玉的話在他心裡有多大的分量。
「為何不問我,席玉,你知道前段時間,我直接暈過去了,休養了好一段日子嗎?」葉維風在一旁說道。
然而席玉根本懶得理他,只一直盯著岳雪翎,可岳雪翎的話卻讓他出乎意料。
「表哥,今日婚事,雪翎並非受脅迫,是雪翎自願的。」岳雪翎人柔柔弱弱的,講話的聲音也柔柔弱弱的,但語氣卻堅定無比。
席玉和扶楹對視一眼,都感到頗為驚訝。
「雪翎,此話當真?你是不是有把柄在他手上,才不得不如此?」席玉再次確認。
可岳雪翎卻堅定地搖頭,「表哥,我是自願嫁的。」
席玉忽然明白過來,「雪翎,可縱使你愛他,我作為你的兄長,也不能看著你所託非人。」
岳雪翎聽到這話,只覺得難過無比,席玉竟會覺得自己愛葉維風,明明這麼多年,她對於表哥的心從沒變過。
可她知道,她和表哥早已沒可能了,但席家的恩,她不能不報。
岳雪翎看向葉維風,「你承諾過的,若我答應你成親,你便讓我和表哥單獨待一會,可還作數?」
葉維風心上雖怎麼也不願意岳雪翎和席玉單獨待著,可岳雪翎還有利用的價值,他終是點點頭,允了。
席玉朝扶楹囑咐道,「我一會兒就出來。」
扶楹乖巧點頭。
而岳雪翎則一身紅衣帶著席玉走到了裡頭一僻靜處。
岳雪翎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而後才神情凝重地將一東西交到席玉手裡。
「表哥,當年席伯父和席大哥根本不是被葉維風的兄長所害,他們倆其實根本就死在……葉維風手上!」
席玉瞬間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表哥你若不信,可看看此物,這是席大哥臨死前寫下的血書,是他留給你的遺言,然而這些年卻被葉維風占著,直到前些日子我想方設法從他那偷拿過來。」岳雪翎對著席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