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羨淵往前一站,本只打算裝裝樣子,沒想到陸羨淵卻一動不動,仿佛真的打算看他開門。
陸羨淵忽然有些下不來台,他哪知道席玉家的開門咒語是什麼,只是……
沒想到還沒等陸羨淵念咒訣,門突然從裡面開了。
席玉有些愕然地看向眼前倆人,陸羨淵拿著一壇桃花釀,而葉維風手捧著一罐桂花茶,場景一度有些滑稽。
倆人都看向席玉,眼巴巴地,希望他能接過自己手中的東西。
尤其是葉維風,他這次帶十足的誠意,希望席玉能答應他。
其實葉維風心裡多少有些委屈,從前他一個眼神,席玉便立刻投降,哪需自己做到這個地步,連禮都送上了。
只是,讓他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席玉沒接他的桂花茶,但是接了陸羨淵的桃花酒。
「是好酒。」席玉很少誇獎什麼,天庭上的眾同僚,幾乎從未見過他肯定什麼。
陸羨淵忍不住得意地揚了揚嘴角,露出倆個淺淺的梨渦,「那是自然,送給你的,自然是好東西。」
葉維風捏緊了手中的茶罐,有生氣,有嫉妒,但更多的……是無措。
他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明明他就是席玉,而自己也依舊是葉維風,他們是拜過堂的夫妻。
就因為那一劍嗎?
席玉和陸羨淵往前走著,見葉維風愣在原地,也沒有喚他,仿佛他只是一個路過的無關緊要的人。
葉維風甚至都還未能將自己的訴求說出口……
第一日如此,第二日如此,直到第三日,便是葉維風應對化劫的最後期限。
如果說前兩日還稍微顧及著自尊心和面子的話,那這火燒眉毛的第三日,他便再談不上矜持了。
他鐵了心地要讓席玉幫他渡過化劫。
只是席玉的反應並不像葉維風想像中那般,儘管這幾天他已經再三伏低做小,為席玉的門府移來千年海棠做裝飾,還取了東海之境的露水給席玉泡茶,就差給席玉做奴僕了,席玉依舊沒有給他好臉色。
「我不借。」席玉直截了當地拒絕了葉維風,甚至沒有找任何藉口,就這麼直白地,不留餘地地拒絕了葉維風。
「席玉,為什麼?聽六司星君說,從前人人向你借,你人人都應允,為何偏偏拒絕我?」葉維風異常不服氣。
然而席玉只是看著他,又重複了一遍,「你和我的交情沒到這個地步,所以我不借。」
葉維風忽然冷笑一聲,他覺得對面的席玉異常陌生,「什麼交情,穿同一套婚服,拜同一座高堂的交情嗎?」
席玉手中的琉璃盞不小心被他捏碎了一條小縫,葉維風這話已然戳到了他的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