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一想到原主付出所有,卻被葉維風所負,席玉便覺得一陣噁心。
「我早已說過了,你我並非故人。」席玉反駁道。
要徹底否定一個人,便從否定曾經開始,不承認過去,便是變相地抹去了回憶里的那個人。
「席玉,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是你在天庭這麼多年,你是知道天雷渡劫是怎麼樣的嗎?」葉維風一步一步地逼近席玉,「我可能會死,這你也不在乎嗎?」
葉維風一瞬不瞬地盯著席玉臉上的表情,不肯放過一絲一毫變化,他想要抓住席玉猶豫的那一瞬間。
然而讓他失望了,席玉並沒有,他的表情全程毫無變化,只是冷漠地對著葉維風說道,「生死有命,我不會幹涉。」
葉維風灰頭土臉地從席玉的府邸出來,一出門便又遇上了陸羨淵。葉維風不知這個上君成天在席玉府門外逛幹什麼?
他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
又或者,他為什麼總是來找席玉,這讓葉維風有些介意。
陸羨淵一看他那鬱悶樣,便知席玉對這件事的態度,這件事讓他愉快了好幾天。
而這時,陸羨淵也不介意再火上澆點油。
「我說葉仙君,明日便是天雷之日,你確定真的不要我手中這把法器,我不介意無償借你的。」
葉維風賭著氣,「明日席仙君定會來找我,我用不上陸仙君您的法器。」
陸羨淵在心裡默默吐槽,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以前席玉到底對他有多好,才讓他在捅了對方一劍後,還有這般自信?
想到這,陸羨淵難免泛酸。於是,翌日一大早,他便堵在了席玉門口。
席玉頗有種,最近這個門口實在太過熱鬧的感覺。
陸羨淵生怕席玉去救葉維風,恨不得一整天都緊著他轉。
「你一直圍著我幹什麼?陸仙君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席玉本不打算理他,可他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他算怎麼回事?
陸羨淵卻也不惱,只是狀似不經意地提前,「今日便是那葉新君的化劫之日,說起來他和你有舊,席仙君真的打算置之不管?」
席玉看著他,「我可不知,陸仙君什麼時候這麼愛管閒事了。」
他頓了頓,朝陸羨淵走了一步,此刻他們的距離有些近,讓陸羨淵不由有些緊張,只見席玉又緩緩開口道,「說起來有舊,我和你的淵源豈不更深?」
雖知席玉只是故意說著話來堵住自己的嘴,可陸羨淵的心神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擾亂了。
要湊近了看,才能看到他臉上微微盪起的紅暈。
死對頭也不是一開始就成為死對頭的,陸羨淵的原身是一隻修煉多年的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