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他?」現如今的皇后還是皇上的表姐,羽京城都不在意這個,北原更不會在意,表家結親本就是親上加親,再正常不過。
裴雁洲在意的不是敖星解釋的那些,他在意的是敖星的態度——他在朝堂中見慣了這些勾當,家中妻妾成群,外頭依然有一堆的鶯鶯燕燕。
他不想成為敖星的「替代品」。
「我喜歡他?!」敖星跳了起來,似乎很生氣裴雁洲的問題,「我怎麼可能喜歡他?裴雁洲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按住上躥下跳的小狼崽,裴雁洲將他按玉米在凳子上:「那你長這麼大,就喜歡過我一個?」
敖星氣得咬牙切齒,扯開他的衣服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尖尖的虎牙刺破了裴雁洲的皮肉,嘗到鐵鏽味敖星才住了嘴,到這個時候他才徹底地冷靜下來:「……抱歉。」
裴雁洲把他按在自己肩頭上,心裡被他用行動承認的事實塞得滿滿的,肩膀上的疼痛和這種滿足感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你就喜歡我一個人,是不是?」
「你還想來一口是不是!」敖星推開他,看著他已經開始滲血的傷口,心裡有些對不住,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低頭在那傷口處舔了兩下。
裴雁洲:「……」要了命了。
「明日要記得提醒程子平,不要接近尹顏,他這個人很危……唔唔!」敖星正要交代他幾句話,話還沒說完就被裴雁洲堵住了嘴。
這是裴雁洲第一次主動親..吻他,和那一次在獵場不同,那個時候的兩人還是劍拔弩張的關係,恨不得弄死對方——雖然現在偶爾也會有這種想法。
這一次並非意識模糊,也不是在睡夢中的片段閃回,更不是淺嘗輒止……
要不是敖星後背被桌角硌得生疼才推開裴雁洲,他估計自己今天晚上會被裴雁洲親死。
「你瘋了?」敖星捂著嘴退開兩步,方才掙扎之間他的髮帶被裴雁洲扯開,此時狼耳朵正亂糟糟地豎在頭頂。
裴雁洲看著被自己弄得一塌糊塗的小皇子,忽然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十六。」敖星被他問懵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裴雁洲給他整理好衣服,把他送進東廂:「我去做飯,你在這裡暖和一會兒。」
他走了沒多大會兒敖星就自己品出了他話中意思,瞪著半掩的門,他愣是沒勇氣出去給裴雁洲來一拳。
而另一邊,在裴雁洲熟練的動作下,從廚房散發出了一陣土豆牛肉的香味,小將軍認真地盯著燒得正旺的火爐,眨眨眼睛。
才十六。
敖星還小。
再過兩年吧。
……
次日一早,裴雁洲「投餵」敖星回來,正準備去上朝,一出門就看見一「坨」人正蹲在門口石獅子旁邊:「子平?」
來人正是程子平,他聞言抬起頭,笑得比哭還難看:「雁洲,你絕對不敢相信我幹了什麼事……」
裴雁洲把他拉起來:「不就是差點被非禮了嗎?大男人還怕這個?」
「不,我早上和我爹說,我要娶那個花魁姐姐。」程子平抱著頭哀嚎起來,「他把我罵了一頓,還說什麼寧願我娶個寡..婦回來供著也不許我娶花樓的人!」
裴雁洲:「……子平,那個花魁是個男人。」
「他憑什麼不讓我娶喜歡的人,我又不是要幹什麼殺人越貨的事,不過是要……等等,你剛才說什麼?」程子平的哀嚎猛地一停,瞪圓了眼睛,顫..抖著道,「你再說一遍?」
裴雁洲將整件事和他說了一遍,程子平愣了半天,喃喃道:「就算是個男的,我好像也好想把他娶回來……」
裴雁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程子平忽然握緊拳頭,用決絕的語氣道:「我一定要把他娶回來!若是我爹不肯,我就帶他私奔!」
「且不論這是什麼豪言壯語,我覺得對方不一定想要和你私奔。」裴雁洲斬釘截鐵道,「十一殿下讓我告訴你,不要試圖接近他,他是個非常危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