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啟自然知道不是親生的,沒有血緣關係。他摩挲杯壁,仰頭一飲而盡:「老宅那邊呢?」
林胥晝不說話了,沈家的情況遠比他們家複雜。從許多年前就開始催著沈淮啟找一個合適的人結婚,是他自己頂著所有壓力。沈家太大了有太多人盯著,沈淮啟身不由己。
他嘆了口氣:「那也不能傷害慢慢。」
沈淮啟『嗯』了聲:「我知道,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她。」
林胥晝也坐下,倒了杯酒,垂眸不知在想什麼,過了會兒扯扯嘴角,語氣認真:「不是所有人都有久別重逢的運氣,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勇氣。」
他將杯子裡的酒喝光:「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和程黎重逢到結婚特別快,可你不知道,那個時候她在和別人相親,都到了見家長的地步。」
「後來我問她當時是怎麼想的,她說她是真的動過結婚的念頭。要是我再端著一天,不,不用一天,我就真的錯過她了。」
沈淮啟垂眸聽著,目光落在酒杯上,昏暗的燈光看不清他的面容。
「淮啟。」林胥晝說,「咱們三個你最早成熟,想得事情也多。可就是因為顧及的太多,才會忽視最親近的人。」
「也就是現在慢慢眼裡心裡全是你,早點醒過來吧,別等到慢慢哪天攢夠失望了,你追悔莫及。」
話語至此,林胥晝不想再多說什麼,其餘的只能沈淮啟自己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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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啟散了身上的酒味才回家,路上帶了寧希喜歡的東城的栗子糕,推開門看到寧希坐在沙發上,笑了下:「怎麼呆坐這裡?」
寧希望向她扯了扯嘴角,深呼吸:「哥,你坐,我有話想說。」
「嗯,你說。」沈淮啟在一旁坐下。
「沈淮啟,你是不是壓力很大?」寧希輕輕問道,沒等沈淮啟回答接著說,「我知道你壓力很大。」
她深吸一口氣:「你最了解我,同樣,我也是最了解你的人。你想什麼我看得出來……」
沈淮啟忽然湧起一股不好的直覺,他皺了皺眉。
「你不是最想我放下你嗎?」
「我……」
寧希笑了笑,打斷他:「你不該這麼對我,憑什麼啊,一邊和我在一起一邊想著離開我。沒有這樣的,我也不需要這樣。」
她收起笑,抬眸望著沈淮啟:「沒有人能承受這種委屈,我也一樣。以前是我太天真了,總想得到,現在不了,我不想要了。」
「你不是說我可以隨時喊結束嗎?」寧希站起身,眼神冰冷,「現在結束了。」
你不用再這麼煩躁。
我也收回允許你傷害我的權力。
這些話寧希坐在這裡想了許久,句句斟酌甚至站在沈淮啟的角度為他考慮。全部說出來用不了很長時間,一句接一句,說完後長舒一口氣站起身。
不給沈淮啟反應的時間,拉上自己的行李箱去往機場。
凌晨到達溪市,街上一個人都沒有,網約車等了二十分鐘才有人接。
她讓司機先在二十四小時藥店停下,自己進去買了盒感冒藥,喝完整個人才好受一點。
到宿舍樓時,剛好碰到下樓的連興,他一臉疑惑:「不是?你不是休假了嗎?怎麼提前兩天就回來了?」
寧希笑了下:「這不是怕你們忙不過來,早點回來幫你們。」
連興嗤笑一聲,「行了,你早點上去休息吧,坐了一夜飛機是不是累壞了?」
「嗯,我先上去了。」
寧希臉色很差帶著鼻音,前幾天走時臉上洋溢的笑現在卻強撐著,肯定發生了什麼不願說的事,連興不多問。
下樓時碰到秦愷州,他朝他打招呼:「我剛才聽到寧工的聲音了。」
連興哭笑不得:「你耳朵還挺尖。」
「那當然。」
秦愷州眼睛完成好看的弧度:「我上去打個招呼。」
「別別別。」連興趕忙阻止,「剛下飛機,你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兒。」
「也對,時間還長。」秦愷州撓撓頭仔細一想,轉過身跟著連興下樓。
秦愷州年輕帥氣,對誰做什麼事都掛著笑,項目部的人對他印象都很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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