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畢竟我們這麼厲害。」如果驕傲能實體化的話,周恆陽的尾巴已經打著旋翹到了天上。
幾個人說說笑笑,虞遲很喜歡當下的氛圍,可惜今天酒吧太忙,他不好在休息室里呆太久,聊了幾句後便準備下樓幹活。
陸時深目光追隨著虞遲離開的背影,直到休息室的房門再度被關上後,他才不咸不淡的開口:「準備一下,今天唱新歌。」
酒吧里人擠人的熱鬧,說一句笙歌鼎沸也不為過。
客人們給面子,雖然是奔著Half dream來的,但店裡的駐唱樂隊上台時仍然引起了一陣歡呼。
駐唱樂隊表演結束後,萬眾期待的Half dream成員登台,場子瞬間炸了,尖叫聲幾乎要將房頂掀翻。
舞台下面里三層外三層的被圍得水泄不通,整個酒吧都沉浸在搖滾樂極具節奏感的音樂中。
Half dream一連唱了兩首,台下尖叫聲不斷,虞遲充當半個服務員忙得不可開交,現下總算是稍微空閒了點,靠在吧檯處歇息。
「哎呀呀,我非得讓我哥跪下來給我磕一個不可,要不是我慧眼如炬拉來了Half dream樂隊,酒吧生意能有這麼火?」調酒師得意的和虞遲顯擺。
「你牛逼,你慧眼識珠。」虞遲極其敷衍的附和。
「誒,虞遲,跟你商量個事唄。」調酒師隔著吧檯湊近虞遲,笑的賊眉鼠眼,「你和陸時深是朋友,你去跟他們樂隊談談,讓他們考慮考慮和我們酒吧長期合作,價錢好說。」
「別的忙好說,這事免談。」虞遲不想攙和這事,如果他去和樂隊談,就是拿朋友間的情分相逼,讓對方為難。
調酒師清楚虞遲的性子,被拒絕也在預料之中,只能遺憾的嘆了一口氣:「哎,香餑餑快要飛走嘍,不能讓我哥真給我磕一個嘍。」
此刻,舞台上,休息了幾分鐘的Half dream樂隊再度上台,氣氛又一次燃燒至沸點,觀眾們熱情的呼喊起樂隊名字。
周恆陽是主唱,站在中間,握著面前的立式話筒:「今晚最後的一首歌,是我們樂隊的新曲,也是首唱,一首《劫》送給大家。」
台下一陣歡呼,緊接著如同清泉般通透的鍵盤聲響起,溫柔,寧靜。
吉他聲與鼓聲同時切入,完美融入了那不浮不躁的琴聲中,竟然是一首抒情的搖滾樂。
周恆陽的聲音清澈純淨,比起激烈的嘶吼,他的嗓音更適合這樣娓娓道來的音樂,台下的看客也都安靜了,恍若被音樂拉入了一個舒適維度。《劫》夭夭桃李花,隨風搖曳為人愛。愛而露嬌羞,愛而不堪紅。
夭夭桃李花,隨風搖曳為人憐。憐其默垂首,垂首露羞怯。
枝芽生出春日花,風將它折下,帶著對你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