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話嘮的師姐都被夏月折磨的頹唐下來,真儀忍不住說:「你口口聲聲要獨自養大女兒,又說什麼有骨氣,我且問你,你問過你女兒願不願意嗎?」
「等她長大成人,像你一樣被男人騙身偏心挺著大肚子艱難度日時,得知自己曾經有機會成為修士,你說她會不會恨你?」
「我女兒不會被男人騙!」
真儀的話刺痛了夏月的心,可真儀卻說:「有你這樣的母親,你的女兒也必定不得善終。」
這話委實殘忍,凌波連忙制止,真儀卻心一橫,說都說了,大不了待會兒被師姐打屁股,那她非要一次說個夠!
「我又沒說錯!你這種母親,只會教出和你一樣的女兒,一生不想著自己活,只盼能有個好男人依靠,離了男人就要死要活,除了教女兒忍讓什麼都不會,不得善終都是好的!」
真儀也不知自己是在指責夏月,還是藉此指責自己的娘,忍一忍吧,忍一忍,過去了就好了。
忍是忍了,過去也過去了,可靈魂從此留下屈辱與懦弱的烙印,再無法解脫。
「你要走,你自己走!把這孩子留下,我跟師姐來養,我們絕不會讓她變成第二個你,第二個我!」
真儀對夏月非常不滿,她不懂要怎樣做才能讓這個女人明白,命只有一次,不好好珍惜就會失去,以德報怨也只會換來敵人的變本加厲。所謂的骨氣與貞節,究竟有哪裡好,令她這樣奮不顧身也要遵循?
為了不值得的人獻上生命,是世上最愚蠢的行為。
第24章 第一朵雪花(二十四)
真儀忘了, 現在她是不到師姐腰的小豆丁,這樣義憤填膺地指著夏月鼻子罵,只顯得威風不足滑稽有餘, 凌波把她撈起來, 滿是歉意地沖夏月點了下頭, 趕緊把這小丫頭帶出去,數落真儀:「年紀不大, 氣性卻不小。」
聽得出師姐話中的不贊同,真儀咬嘴不說話,心裡卻很清楚, 夏月是勸不動的, 正如當初自己明知太離只想要甲子之身,卻還愚蠢地認為只要他需要她,就證明她在他心裡有著一席之地。
問題是, 即便有,又如何?那微不足道的一點關注,值得她拿命去換嗎?值得她慷慨赴死嗎?
凌波見真儀還在生氣, 說:「好了好了,大人的事情你一個小孩子操什麼心, 我有辦法。」
凌波的辦法是什麼暫且不提,太離仙君似是忽然找回了為人師表的責任心,被了了趕走後隔日便再度造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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