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這個聰明蛋日後必然會很有出息,要是跟阮家沾上關係可就糟了,屆時弄得一身腥。
詹明德覺著她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但又透著神秘,便問:「為什麼這樣說?」
詹雌正要開口,眼角餘光瞥見正在納鞋底的夫從,這種事男人最好不要參與,便沖詹明德使了個眼色,問:「你那成績單呢,拿給我看看,學校是不是說還有表彰?我看到時有沒有時間給你去開個家長會……」
詹明德何許人也,詹雌一個眼神她便成功會意:「在屋子裡,你跟我來吧,我拿給你看。」
母女倆進了屋,詹雌臉上的笑便消失了,她問詹明德:「好好的提什麼阮家?」
詹明德撿能說的說,彈幕器的事死死瞞著。
詹雌在在她書桌上坐下來,眯著眼睛:「我跟阮家沒打過交道,但我之前走鏢時遇到了個同行,與其相談甚歡,互通籍貫後得知她是京城人,從她那,我倒聽說了點關於阮家的事。」
詹明德會問詹雌純屬碰運氣,沒想到詹雌竟然真的知道一些。
她瞪大眼睛,在詹雌眼裡,女兒難得露出些許孩子氣,她便也不去追問詹明德為何對阮家如此感興趣,只專注回答詹明德的問題。
那位鏢師來自京城的一家鏢局,恰巧當時阮家舉家搬遷回鄉,是個大新聞呢,得知詹雌與阮家同鄉,那鏢師便同她聊了兩句。
阮家離京,確實是為避禍,但避的究竟是什麼禍,這裡頭水可深了。
「我聽說的是,阮家似乎陷入了什麼大案之中,以及朝廷對男官的態度不大友好,所以阮老太爺急流勇退,選擇避其鋒芒。」
詹雌點頭:「表面上看的確是這樣。」
詹明德:「那實際上呢?」
詹雌:「阮家涉的案子,遠不止什麼貪污案。你年紀小,應該不知道,大曜從前是有合法的青樓與賭坊的。」
這個詹明德並不意外,源國也有,而且一些所謂的文人墨客還以醉倒溫柔鄉為榮,常常寫些酸詩意圖揚名。
「那些青樓女子,除卻是被家人所賣之外,更多的都是叫拐來的。」
詹雌稍微一點,詹明德便有所覺:「您的意思是,阮家參與其中?」
若是這樣,阮家那幾位與世隔絕的夫人,就解釋得通了,阮老太爺歸鄉,恐怕也是怕朝廷查得太深,就他們家那樣,哪怕是門窗緊鎖,但凡闖進去,隨便抓個僕人問詢都隱瞞不過,如今山高皇帝遠,只要掩飾得足夠仔細,便又能拖上一陣子。
詹明德蹙眉,感覺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