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燦也低聲,「毆打僱主會被開除嗎?」
「開除倒不至於,年終獎金扣光。」
陳星燦偃旗息鼓,只能默默被阿姨們品頭論足。
大家心情都很好,田站長拿出了兩瓶他珍藏的好酒,「小白好不容易來一次,咱們一起喝點,哦,阿終喝飲料就行。」他知道阿終要負責開車。
白洋酒量不錯,但沒人灌她,她象徵性地喝了兩小杯,白酒度數很高,她沒醉,但兩頰酡紅,眼神迷離,有種壓抑不住的悲傷氣息漸漸將她籠罩,她一個人看著滿桌高聲聊天的大家,沉默不語。
獸醫康州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他有些放心不下貓狗們,沒打擾別人,自己悄悄離開了飯桌。
出了餐廳門他才發現,狗舍那邊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狗都在狂吠,因為裡面太吵,天氣冷了又掛了厚門帘,而且還隔著一條走廊,所以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狗舍離辦公宿舍一體的兩層小樓有二三十米的距離,中間隔著貓舍和小樓前的空地,出了辦公樓就聽到狗吠的聲音比在走廊里聽到的還大。
他心下疑惑,快步往狗舍走去。
狗舍並不是完全密封的,一圈圍欄,裡面是半人高的牆隔開的一個個隔間,為了不影響狗狗的節律,所以沒有開燈,但今晚天氣晴朗月色很亮,獸醫還是看到了好幾個人的身影,雜亂又交錯。
他心下駭然,大聲呵斥,「你們是誰!幹什麼的!」
說著他拿起地上鏟狗糧的鐵鍬沖了過去。
鐵絲圍欄的門已經被打開,康州不假思索地衝進去,他本來就喝了酒,腳步踉蹌,又踩到了一灘黏稠的液體,整個人瞬間滑到在地。
黏稠的液體糊了他一手,他顫抖著舉起手一看,滿手都是血,再抬起頭,才發現那群人的腳下依然躺著好幾隻狗的屍體,鮮血不斷地流出,似乎還冒著熱氣。
「來人!」極端的恐懼讓獸醫的聲音都好似被撕裂了,他覺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幾乎沒有發出聲音,扒著欄杆往外爬,整個人抖如篩糠,站都站不起來。
「快來人,有強盜!」康州終於大喊出聲,下一秒,一個身影衝到他身後,舉起手中的砍刀,毫不猶豫地朝他的背上砍下去。
他整個人頹然倒地,聞到了和其他鮮血不同的味道。
白洋坐在餐廳角落的沙發上,摸著懷裡的阿奇,和邱博有一下沒一下地聊著天。
阿奇忽然跳到了地上,對著窗子外面大聲叫嚷起來。
白洋起身,朝著窗戶外面看,但什麼也沒看到,她拿起自己的皮夾克穿上,帶著阿奇走出了餐廳,穿過走廊站在了辦公樓大門口。
然後她就看到了那一幕,驚懼大喊,「康州!」
阿奇已經毫不猶豫地沖了出去。
「阿奇,回來!」白洋只來得及喊一聲,就看到砍人的歹徒發現她,朝她沖了過來,她轉頭就跑,衝進餐廳,「陳星燦!!有人,有壞蛋,康州被砍了一刀……快!」
她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事情發生得太快,她被嚇得語無倫次。
陳星燦和吳慎終對視一眼,立刻站起身,從後腰抽出了一根伸縮棍,一把拉過白洋,「你在這裡呆著,不要出去,打電話報警!」
白洋冷靜的面具碎裂,幾乎要哭出來,「你小心啊。」
陳星燦和吳慎終已經出去了。
白洋吸了口氣,從兜里掏出手機,立馬報警,「我們這裡有強盜,他在拿刀砍人,好幾個,我沒有看清……地址,田站長,地址!」
她把手機遞給還算冷靜的田站長,對方立馬熟練地報上詳細地址。
白洋看了看被突發情況嚇得擠成一團的阿姨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們得救救康州,他受傷了,這裡太遠了,救護車來說不定就來不及了。」
兩個精壯的中年叔叔站出來,「白老闆,我們去,你不要去了。」
「乾脆我們出去幫幫小陳他們,我們人多,肯定能把他們打走,不過就是一群偷狗賊,我們之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大叔們義憤填膺起來,阿姨們似乎也不怎麼害怕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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