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夢
「景珩?這名字怎麼聽著有些耳熟, 妙愉,你認識這個人嗎?」
許老夫人壓抑著悲痛與怒火問道,她的眼神銳利如箭, 當看到許夫人和許望清欲言又止的表情,以及許妙愉難以置信的蒼白臉色之時,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不可能。」想都沒想,許妙愉就反駁道。
景珩怎麼會故意害死父親, 要她相信這件事,還不如叫她死了。
她看著其他人, 連連搖頭。
這時,就連許望清也忍不住站出來說:「阮大人,其中是否有誤會?」
阮維春堅定地搖了搖頭,他摸著臉上的傷疤,眼神越來越冷,「不會有誤會, 我臉上的傷,就是為了保護江湖將軍時, 被那小子所傷。」
許妙愉連連後退, 口中仍重複著「不可能」之語。
許老夫人掃了一眼眾人,看向許夫人問道:「你們都認識他,他究竟是什麼人?」
許夫人垂首, 掩去臉上神色,雙手緊握成拳垂在身側,「去年九月, 妙愉和蔣家姑娘在城郊遭遇西戎賊人襲擊, 是他出手相救。」
「原來是他。」許老夫人微閉雙眼,經此提醒, 她也想了起來,當時事情鬧得不小,「我果然是老了,記不住事了,妙愉,你果然與他兩情相悅嗎?」
許妙愉泫然,否認的話就在嘴邊,卻說不出口。
她的心中升起一絲可怕的念頭,若阮維春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自己間接害死了父親。
不對,她不該這麼想,他不會做這種事。
其實早從少女極力否認的態度也早可窺見一二,
許老夫人長嘆一聲,向她招了招手,「你過來。」
她的目光中仍有慈愛與不忍,許妙愉不疑有他,慢慢走過去,在榻邊半蹲下,眼含淚光,朱唇微張,仍想再為景珩辯駁。
話尚在嘴邊,許老夫人突然支起身子,抬起右手,然後以迅雷之勢重重落下,「啪」的一聲,極其響亮,就連久經戰場的阮維春也不由得心頭一震。
許妙愉被這大力掀倒,側著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她懵了很久,直到火辣辣的疼痛從一邊臉頰傳來,疼得她眼淚直掉。
「祖母,事情還沒查清,怎麼能——」許望清驚愕上前,趕緊要將許妙愉扶起來。
許老夫人厲聲喝止,「你給我住手,我管教你妹妹,豈有你這小輩插手的份,正是因為你們平時對她太過溺愛,才有她今日竟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我沒有。」許妙愉捂著臉,淚如雨下,血氣在唇舌間蔓延。
隨便她怎麼打怎麼罵也好,唯有這個罪名,她不敢背。
許望清進退維谷,許妙愉向他搖了搖頭,嘴角有一點兒溫熱,她用手一抹,是血,也不知是從哪裡流出來的,她無力再去想,視線越過許望清,看向始終一言不發的許夫人。
「娘。」她輕輕喚道,哀婉淒涼。
許夫人終於看了她一眼,嘴角繃直成一條線,見到她狼狽模樣,眼中悲痛不已,卻沒有理會她,別過臉去,向許老夫人說道:「母親,再怎麼說,我們也只有這一個女兒,要管教也該……」
許老夫人這時已經坐了起來,拐杖就放在一旁,她伸手拿過拐杖,聞言用拐杖敲擊地面,直接打斷了許夫人的話,「你要是能管教好,怎會造成今日的局面,老身這是幫你管教。」
她拄著拐杖站了起來,許望清還想去扶許妙愉,被她一拐杖隔開,緊接著她又走到門口,開門之前對阮維春說:「阮將軍,讓你看笑話了,你一路勞累,在許家吃個便飯再走吧。」
說完,又對其他人說:「將她關在這裡好好反省,沒我的命令,不許放她出來,也不許其他人來伺候。」
許夫人猛地抬眼,欲言又止,目送著許老夫人和阮維春開門離去,許望清也在許老夫人的連聲呵斥中離開。
婢女僕從不知發生了何事,見門打開,競相湧上,又被許老夫人喝止,唯有紫蘇和顏姑,見屋中僅剩了許夫人和許妙愉兩人,也顧不上許多,忙過來攙扶。
紫蘇見許妙愉單薄的身形搖搖欲墜,仿佛一陣風都能吹倒似的,心疼不已,忙扶住她,這時,她終於看到了許妙愉紅腫的右邊臉頰,尖叫一聲,「小姐,你的臉……」
許夫人怒道:「咋咋呼呼像什麼樣子,紫蘇,跟我出去,老夫人有命,要你家小姐一個人待在這兒。」
紫蘇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願放手離開,但又不敢不從,她出去之前小姐還好好的,這麼一會兒卻成了這副模樣,剛才留在房間中的人,她一個也得罪不起,只能在心中猜測著緣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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