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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真心不過的實話,不論是誰聽到了,都不會懷疑。

來者亦是如此,他的身上很狼狽,衣服是破的,手上也有乾涸的血跡,可是聽到這句話,好像遭受的一切痛苦折磨都被治癒了一般,他傾身抱住她,「對不起,我回來得太晚了。」

維州距離長安實在是太過遙遠,一路上被追殺,他只能走荒無人煙的小路,遇到的危險不計其數,嚴重拖慢了他的步伐,以至於這個時候才回到長安。

他有許多話想說,可是看到少女虛弱蒼白的臉時,喉嚨就像被堵住了一樣,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的痛苦顯而易見,自己有何臉面再增加一分。

忽然想到還有一樣東西也在自己這裡,他想要拿出來給她。

少女的馨香還在鼻尖縈繞,話音剛落,不等他作出任何動作,少女的表情突然變了。

悲傷和痛苦輪番出現,最後是決絕。

少女突然動了,像曾經在長安郊外的馬車上一樣。

冰冷的觸感從腹部傳來,他的神情瞬間轉為了驚愕,眉頭不自覺地深深皺起。

他放開了她,同時她也重重地推開了他。

兩人都連連後退,一個是因為恐慌,一個卻是因為痛楚。

許妙愉緊握著拳,剛才還拿在手上的匕首,此刻已經插在了來者的身上,她已經想不起來,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做到這一幕。

哐當一聲,是來者將匕首從身體中拔了出來,扔到地上,正好落到許妙愉腳邊,剛才還乾淨的匕首此刻沾滿了鮮血,將她的眼眶也染紅。

「為什麼?」痛苦壓抑的聲音從來者的唇齒間漏出來,他像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許妙愉聽在耳中,只覺得可怕。

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神。

許妙愉只瞧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她的視線下移,看到他緊捂住的傷口,鮮血從指縫流出來,滴到地上,更是可怖。

仿佛是為了壯膽,她不禁大聲道:「你為什麼要回來,我爹因你而死,你怎麼還有臉回來——」剛說了每兩句,她就已經泣不成聲,她的聲音中儘是埋怨與悔恨,可是似乎不全是對著另一個人發泄,更像是對著自己發泄。

景珩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但他也沒機會說出口了,從外面湧進來很多人,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將他們圍在中央。

這些人不由分說,便要來捉拿他。

景珩與他們纏鬥起來,即使他受了傷,他們一時半會兒仍然奈何不得他。

這時,吳王從其中走出來,來到許妙愉身邊,牽起她的手,「妙愉,今天真是多虧了你,否則我們還抓不到這惡徒,你放心,我會在父皇面前照實稟明,這是你的功勞。」

聽到吳王的話,看到他們親密的舉動,景珩的動作一滯,其他人見狀,抓住破綻終於將他捉住。

他沒再反抗,只是死死地盯著許妙愉,吳王擁著沉默的許妙愉轉了個身,將她完全籠住,景珩看不到許妙愉的神情,只能看見吳王摟著她的腰,輕蔑地看著他說:「等你除了服,我們就成親,你放心,我許諾你的太子妃之位和許家的昌盛一定會實現。」

景珩閉上眼睛,失血過多讓他感到暈眩,他在心裡苦笑,原來是這樣。

吳王揮了揮手,軍士們將景珩帶走。

直到視線完全被阻隔,他始終緊緊盯著那個纖弱的身影。

可是那個身影再也沒有轉過來看他一眼。

紫蘇守在門外,目睹著景珩被人帶走,看到他身上的鮮血,終於膽大一回,衝上去質問:「你為什麼要害死老爺,你知不知道你害得小姐有多傷心?!」

「什麼害死——」

景珩的聲音已經變得虛弱,紫蘇沒能聽清,當她想靠近時,卻看見屋內的境況,也顧不上這邊了,連忙跑進來,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說:「殿下,請讓奴婢來吧。」

吳王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少女,她雙目緊閉,臉色蒼白,軟得就像無根的浮萍,風一吹就會散一樣,他將她抱了起來,少女毫無反應,分明是暈了過去。

「怎麼回事?」吳王沉聲問道。

紫蘇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跳加快,面上卻除了擔憂看不出什麼,她對答如流,「小姐因將軍的死而憂思過度,前些天暈倒數次,這兩日已好了不少,可能是因為剛才太過激動才會——府中有煎好的藥,吃了藥就好了,請殿下放心。」

吳王卻沒有動,紫蘇心中更加焦急,正在這時,一人走了進來,似是吳王的下屬,低聲在吳王耳邊說了什麼。

吳王聞言皺眉,眼中有陰翳閃過,將許妙愉抱到馬車之上,吩咐將她送回家之後,隨即帶著人匆匆離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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