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愉心裡正想著對策,不期然被他捉住,尚且懵懂無知,還以為她擔心的事情終於要發生了,下意識地想起身掙脫。
可是她忘了,她現在跪坐的地方沒有毛毯。
地面濕滑,那人放開了她,可是她起身的時候仍然保持著對抗的力氣,腳下再一滑,立刻向後仰去。
那人顯然也沒想到會有此意外,急忙又伸手抓住了她,然而他力氣太大,這下許妙愉雖然避免了摔個四腳朝天,卻不可避免地撲進了水池之中。
熱浪瞬間將她淹沒,浪花砸在臉上,還有些疼,經歷了一番天旋地轉和窒息之後,她被人從水中拉了出來。
雖然身體仍然泡在水中,好歹臉露了出來,可以呼吸了。
她的全身又被打濕了一次,算上剛剛那次,她今天還真是與水結緣,許妙愉暗恨,掙扎想要起身,剛一動,就發現了不對勁。
她現在是半趴著的動作,身下手支撐著的地方,在規律的起伏,熱度源源不斷地從掌心傳來,而且有越來越熱的趨勢。
她竟然趴在那人身上。
身上的衣裙本就又薄又透,沾了水之後更是像不存在似的。
她的臉大約在對方的胸膛上方,咚咚咚咚,是對方狂亂的心跳。
而在水面之下,看不清的地方,兩人的雙腿也交疊著,男人的一條腿正好卡在她的雙腿之間,她能感覺到他的緊繃。
她徹底不敢動了。
動與不動,情況都只會變得更糟。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她感覺手臂開始酸楚,一直維持著一個動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決定主動出擊,無論對方打不打算放過她,總好過繼續沉默下去,於是她擠出一個顫抖的哭腔,輕喚道:「將軍……」
後來許妙愉每每再回憶起這個夜晚,都不得不感慨,自己還是不夠了解男人的心思,示弱裝可憐,換個場景,或許能激起他們的同情心。
但在這樣香艷的場合下,欲望將會占據主導,楚楚可憐的哭腔反倒成了調味。
事情向著她希望的結果相反的方向奔去,幾乎就在她開口的一瞬間,男人抬手環住了她的腰,將她牢牢地箍在身前,抱著她站了起來。
她被重重一顛,只能緊緊抱著他,胸口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水面只淹沒到許妙愉的大腿位置,水珠淋漓,落入池中,她好像從大雨中走出來一樣,渾身都濕透了。
來不及反應,她就被抵到了水池壁上,沒有被熱水浸泡到的玉石,仍然維持著冰涼的觸感,腰上的束縛轉移到了腿上。
男人的手在她的大腿外側撫摸,然後曲起她的腿拖著她的臀向上一抬,這麼一來,她的膝蓋抵在了他的腰間。
男人低頭輕咬她修長白皙的脖子,霧氣縈繞遮住了他的臉,許妙愉仰著頭沒有反抗,濕漉漉的衣服還貼在身上,如雲霧裹身,半遮半掩。
耳畔傳來裂帛的聲音,指腹的薄繭引起陣陣戰慄。
她不禁低吟一聲,聲音婉轉中卻流露出一絲痛苦來,對方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了她一眼,她仍舊看著屋頂的方向,沒有察覺,只是感覺到對方停了下來,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願意?」男人啞著聲音問道。
她沒有回答。
於是男人抬起了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腦後,強迫她直起身子。
兩人視線終於相遇,也終於看清了對方的臉,熟悉又陌生,是多年未見過的面孔,隔著重重水霧,模糊又清晰,就像是隔著多年的時光一般。
只是青澀已經完全從他們的臉龐上褪去,即使臉上欲望的顏色仍未消散,也掩蓋不住歲月所鑄就的冷冽。
「出去。」男人退後一步背過身去,重複了一遍她剛進來時的那兩個字,只是這兩次的含義卻大相逕庭。
第一次,他以為她是普通婢女,那不過簡單的命令,然而這一次,她能聽出他話語中的冷漠與忍耐,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怒火壓制下去。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隨即一哂,勾了勾嘴角,語調也變得不那麼恭順了,「將軍是不是忘了,同樣的話你已經說過一遍了。」
沒有了男人的束縛,她的背抵著池壁直往下滑,直到腳落到地面上,才勉強撐住。
她仍然喚他將軍,語氣中不無諷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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