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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誤打誤撞,竟將真相猜了個七八分,許妙愉愣了愣神,沒有回答,視線始終盯著景珩所在的方向。

李立憤怒地質問道:「看來我說對了,你們想利用我做什麼,為什麼要見徐刺史?」

許妙愉仍然不答,他雙手不由得收緊,痛苦從胳膊上傳來,許妙愉不禁皺起了眉,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又是一陣風起,李立忽然肩上傳來劇痛,一枚石子正打在他受傷的肩膀上,力道之大,仿佛要將他的肩膀洞穿。

胳膊上的桎梏一松,忽然一個身影閃到自己身側,長臂一撈,將她環在臂彎之中。

她聞到了熟悉的草木香氣,鼻頭忽然一酸,抬眼一看,那張好看的不像話的臉近在咫尺,黑沉的眼珠中閃爍著凌厲攝人的光。

他的另一隻手還提著染血的寶劍,如同夜色下的玉面修羅。

「你沒事吧,那些人呢?」許妙愉問。

「放心,他們還傷不了我,和他們過了兩招,他們見你走了,也不戀戰,我擔心有詐,趕緊趕了過來。」

景珩看都沒看面目扭曲的李立,他那一下打得極重,足以讓他短時間內連手都抬不起來。

他低聲對許妙愉解釋著,目光也一直落在她的臉上,從濕潤的眼眸到蒼白的臉頰,最後再到翕動的朱唇,每一處都在昭示著她的擔憂,純粹而真實。

他笑了一下,「還沒過來就聽你們在說我死了該怎麼辦,這麼希望我死嗎?」

什麼嘛,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許妙愉如此想著,要不是聽出他話語中的調侃,大概會立刻和他爭辯起來,她輕抬眼皮,輕飄飄地覷他一眼。

然而瞳眸還未捕捉到他的臉,陰影就覆了上來,於是相覷變為了相映,唇上柔軟的觸感還未感受個真切,濕熱的物體鑽了進來,勾住丁香小舌,像兩條糾纏的蛇,沉溺於愛與欲之中。

她的呆愣住逐漸被火熱融化,是深入骨髓的擔憂緊張之後的反彈,忘記了周圍還有旁人存在,忘了不知在何方的前路,只有最原始的渴望。

纏綿的一吻畢,周遭的一切再度清晰,許妙愉垂著眼紅著臉,她再大膽,也難以在目睹了一切的外人面前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尤其是這個人還跟她有點兒淵源。

「李立」捂著肩膀,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感覺自己在做夢,而且是場怪夢,可是肩膀上的劇痛時刻提醒著他,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堂堂岳州刺史府五公子沐彥,自告奮勇送個信,中途被人襲擊不說,還要被迫在這裡看人你儂我儂,而且其中一個人,曾經差點兒成為了他的妻子。

「你你你……」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驚訝的,他話都說不利索了。

好死不死,景珩又舉起寶劍對著他的雙手比劃了兩下,挑釁意味十足,都是男人,他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就是這兩隻手,方才握住了不該碰的人的胳膊。

沐彥頓時啞了聲,就在這時,他從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刻意掩藏起來的血氣,那是從沙場中走出來的將領才會有的。

即使在岳州,他也只在自己父親身上見到過。

許妙愉扯了扯景珩的袖子,她真怕他們打起來,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她輕聲細語道:「還是讓我來說吧。」

她抬頭看向沐彥,臉上還帶著紅暈,看得沐彥眼睛泛酸,只好別開眼,專心致志聽著她的聲音。

「沐公子,抱歉之前騙了你,我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但為了能見徐刺史一面,只能將錯就錯。」事實上,細究起來,兩邊都沒有說實話,但沒人會真的在意這一點,畢竟出門在外謹慎為上,「你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儘管問,我們一定知無不答。」

沐彥無聲地冷笑,如果沒有另一人拿著武器站在她身旁,如果不是自己身上的傷都是拜他們所賜,或許會真的認為他們是在示弱。

看似自己占據了主動,實則自己根本沒得選。

不過也正好,他的確有許多疑問亟待解答。

「你真的是許小姐?」靜了片刻,他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許妙愉微微一笑,「如果我不是,又怎麼敢去見徐刺史呢?」

沐彥扯了扯嘴角,心裡已經信了幾分,口中卻說:「我怎麼敢保證,你不是借許小姐的名義前去行刺殺之事。」

許妙愉猶豫了一下,臉上顯現出幾分窘迫,「七年前,我的母親曾經暗中與沐家聯繫,希望能與沐家結親,當時你的四個哥哥都已娶妻或者定親,唯有你最合適,可惜沒過多久,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此事知情之人不超過五人,這下你能相信了嗎?」

這事一說出來,沐彥最後一點兒懷疑都沒有了,彼時父親與他提及此事,他還計劃著遠遠地見她一面,結果面還沒見著,事情卻沒了眉目,很快又傳來許將軍的死訊,她也成了皇家的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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