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小,必須保持這個姿勢才睡得開,昨夜他們並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一是因為條件有限,空間不夠折騰,二是天邊已經隱約發亮,時間來不及了。
湛平川給蘭斯咬了臨時標記後,蘭斯就抱著他不撒手,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被標記的Omega會非常需要Alpha的安撫,渴望觸碰,渴望After care。
於是湛平川就撐著陽台跳進來,掀掉潮濕的衣服,一邊釋放安撫信息素,一邊用皮膚親昵的貼著蘭斯。
蘭斯享受著信息素的安撫,度過咬破腺體後的刺痛,便獲得了漫長的愉悅,他像只慵懶的小動物一樣,半闔著眼,明明已經很困了,但手指卻仍在湛平川充血的肌肉上來回亂摸。
湛平川要捉著他的手,才能幫他把衣服脫下去。
他將被標記的溫順小狐狸抱在懷裡揉來揉去,占有欲十足地舔了好幾次腺體,才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與蘭斯沉沉睡去。
他們當然一起睡過了。
唐鯉和劉撥用力敲門都沒把他們吵醒。
不過今日的藍樞也確實沒心情再理他們兩個微不足道的實習生了。
司泓掣病倒了。
昨夜他急火攻心,吐出一口淤血,多日來支撐他高強度工作的支柱也終於徹底垮塌。
醫務中心緊急搶救,最好的恢復系覺醒者為司泓掣癒合傷口,可司泓掣始終沒有醒來。
副官一夜未睡,疲憊掛了滿臉,他抓住醫生有些氣急敗壞地問:「你們怎麼回事,司區長為什麼還不醒?」
醫生只好無奈攤手:「傷口已經處理完了,全身上下都做了檢查,現在再不醒,或許是司區長不願意醒。」
副官怔然,鬆開醫生。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當年的事或許真是個巨大的陰謀,司區長這十八年,都淪為荒謬的笑話。
每一次施加給仇人的傷害,其實是對愛人的凌遲。
所以哪怕冷漠強悍如司泓掣,也有了不願面對的事。
藍樞大廈,唐鯉和劉撥兩人硬著頭皮去羅伯特處打卡。
羅伯特頂著兩個大黑眼圈,麻木機械的為昨夜的事收拾爛攤子,他聽到動靜,掀起眼皮,瞪著眼珠,第一句話就問:「那個不安分的Alpha呢?」
劉撥咧出一個難看的笑來:「他他他......昨天可能太累了,還沒起來。」
羅伯特哼笑,肥肚子一鼓一鼓:「太累了,他有什麼累的,難不成他還操勞了一夜?」
羅伯特難得沒往下半身那方面想,因為昨晚七層那個人消失後,監控設備一直修不好,不少一區員工都被喊起來幹活了,但顯然,不會有人去喊一個實習生。
但唐鯉顯然把『操勞』這個詞理解過深了,他臉頰發燙,很快染了一層紅色,甚至還掩耳盜鈴的擺手搖頭:「不不不,我也不知道操勞了多久。」
因為敲門沒人應,他和劉撥不信邪地繞到了後窗,又不經意地瞄了一眼,就發現......
羅伯特:「?」
劉撥仿佛舌頭抽筋,跟著越描越黑:「我們可什麼都沒看見啊,懷特老師您說話別這麼直白,我們還是學生。」
羅伯特:「......」
他被工作麻痹的思想終於又回到了舒適區。
羅伯特拍案而起,渾身的贅肉隨著他的動作猛顫,他吹著亂糟糟的絡腮鬍,不可置信地罵道:「昨晚那個動靜,這小子都能操勞得下去,他到藍樞到底是做什麼來的!能幹干不能幹給我滾!他媽的老子加了一晚上的班,他操了一晚上的...Damn it!」
羅伯特負責實習生的安排工作,自然也了解實習生的居住環境。
禁區不像星洲大學管理那麼混亂,為了防止AO控制不住自己,實習宿舍嚴格單人單間,那床也就夠他一個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