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姑娘,快起床梳妝,今日可是你的第二大人生大事了!」玉竹替她擰了濕毛巾,手忙腳亂地給喬菀挑著今日的行頭。
喬菀忍俊不禁,昨夜她也是睡得不安穩,激動地像在做夢。
「那你說,人生第一大事是什麼?」喬菀側頭,微微俏皮,她這幾日被玉竹這個小太陽帶的愈發靈動起來。
「自然是——婚姻大事!」玉竹拿了新衣裳在喬菀面前比對,嘴裡喃喃,「這個顏色不好看,換一個。」
喬菀笑得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案上疊好的衣物:「那個嫩黃色的吧。」
玉竹拿出嫩黃色的衣裙,眼前一亮,摸著上面的質感,更是被這料子的質量所震撼:「喬姑娘,這做工,也太好了吧?!」
喬菀眼裡笑盈盈,嘴角微微上揚,想起昨日,這是赫連時讓人送來的。
據說是蘇州極好的浮光錦所做,一衣難求。
赫連時說她琴彈得好,給她的賞賜。果然金主開心了,她也活的肆意。
這段時日,她的小金庫漸漸鼓了起來,將軍府的吃食也是一等一的好,鏡中的自己氣色也好了許多。
玉竹賊兮兮靠近喬菀:「喬姑娘,昨夜我看你從將軍房裡出來,怎麼那麼晚?」
喬菀耳根微紅:「你如何得知?」
玉竹咯咯笑起來:「整個將軍府都知道呢。」
喬菀不語,分明二人都很正經,每次彈完琴手都酸疼的不行,她可兢兢業業了,但是她總不能告訴旁人,將軍需要用琴哄睡。
赫連時要面子,她總不能把金主的面子扯下來。
「誒,喬姑娘,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呢?」玉竹替喬菀扎著發,問道。
「什麼樣的男子?」喬菀斂眉,心中思付一番,居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唯一和她有所親近的男子,便是赫連時。可他位高權重,哪裡是她能肖想的。
「嗯,應該是進退有禮,溫文爾雅,能與我曲意相通,愛我之人。」喬菀道。
話語間,那個吹簫男子又浮現在腦海里,曲意相通,非他莫屬了,他應該是溫文爾雅,進退有禮之人。
玉竹見喬菀眼神漂浮,心下有了猜疑:「喬姑娘莫非是有了心上人?」
喬菀不知是點頭還是搖頭,她也搞不清。
對一個未見過面的男子有好感,傳出去豈不是荒謬?
「戴上這個!」好在玉竹沒有過分再盤問下去,反而是拿出了那對東海明珠耳墜子,喜滋滋給喬菀戴上。
二人吵吵鬧鬧,終於是化好了妝容。
此時東方剛剛掀起魚肚白,朝霞萬丈,屋外的海棠花垂下夜晚積蓄的最後一滴露珠。
眉若遠黛,眼如秋波,鼻如小山,唇若櫻桃,膚若凝脂。
要給外人看見,真真是要說將軍府金屋藏嬌了。
臨行前,喬菀想起她最大的金主——赫連時。
後院裡,赫連時剛剛結束了練劍,正摘了虎皮護腕,大馬金刀坐在一旁歇息。
汗珠順著他俊逸的面容滑下,遊走過他鼓起的喉結。
修長的手搭在岔開的腿上,青筋因為用力而鼓起,黑色繡蟒外裳垂落,周身縈繞著一股頂天立地的男子氣概。
「赫將軍!」獨屬於喬菀的溫婉聲音傳來,赫連時抬頭,看見她眼裡閃爍的星辰。
她今日的裝扮甚是動人,說是京城第一美也不過分。
「何事?」壓下眼底驚艷,赫連時開口。
喬菀奇怪,分明赫連時才是坐著的那個人,自己卻明顯感受到他周身的壓迫感。
「今日琴館開張,將軍去麼?」
這是他幫她開的琴館,該邀請他一道去,好不失了禮數,日後赫連時也能對自己更好些,漲漲月銀。
「不去了。」赫連時淡淡回答。
他想著,這是她的琴館,他去了豈不是搶了她的風頭?
「嗯,好。」赫連時冷的喬菀識趣閉上了嘴,找了由頭先走了。
望著漸遠的那道嬌小背影,他擦了擦額間未乾的汗,心想她是不是很失望。
拒絕她,似乎不是一個好的決定。
「來人,備馬,過會本將軍要去琴館一趟。」
「咚!」男人敲響了銅鼓,喜氣洋洋,「來,讓我們請琴館館主,喬菀姑娘,為我們牌匾揭幕!」
喬菀站立在琴館正中間,眼裡有自豪,有驕傲。
不枉她夜夜頂著困意為赫連時撫琴,看得出來赫連時砸足了錢,這座琴館修的極為好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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