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小指交纏在一起,有些幼稚,卻又藏滿了真心。
入夜,喬菀彈完曲子,赫連時已經沉沉睡去。
她把赫連時放在一旁的衣服拿起來時,一張被揉的皺巴巴的信紙掉了出來。
猶豫一瞬,喬菀撿起來打開。
信上字跡寥寥草草,倉促又刺眼——
「邊關大亂,魏晗不敵。不日,恐聖上邀將軍出征。
此一戰詭譎,有詐。」
喬菀盯得入神,蠟燭「嗶啵」一聲,蠟油滴到手背。
「嘶。」喬菀才晃過神來。
她回頭深深看了一眼赫連時,這男人果真有事情瞞著她。
他定是要丟下自己一個人去戰場。
信上所言觸目驚心,哪怕她再相信赫連時百戰百勝的能力,心也不免提了起來。
因為他是她今後的夫。
喬菀面色沉下來,把信紙放回赫連時衣裳。
一夜未眠,窗外海棠花被風壓得低了又低,幾欲垂落到地上。
團扇上的鴛鴦戲水圖被喬菀撫了又撫。
她該如何幫赫連時?
她能做些什麼?
蠟油燃燼,天光微明,她沒有絲毫頭緒。
她想去找姐姐,卻想起來姐姐前幾日說想去四方游雲散心,已經走了。
喬菀拉開房門,策馬去了琴館。
琴館若是能做大,收來的錢財便可以為邊關戰士送去飽暖。
赫連時便少一分痛苦。
皇宮內。
楊淑華著了身翠碧色華服,早起化了一個憔悴的妝容。
今日是她的生辰,景晨帝必然會來看她。
是她找由頭逃走宮中的最佳時機。
「聖上!」景晨帝前腳剛剛踏進宮門,便被楊淑華一聲哀嚎驚了一驚。
「愛妃這是怎麼了?」
「昨夜昨夜,臣妾——」楊淑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隻手死死拽著景晨帝衣角,恍若很害怕失去他似的。
景晨帝最是受不了楊淑華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忙哄道:「愛妃快與朕說說。」
身側的宮人被景晨帝遣散,宮內只剩下景晨帝和楊淑華二人。
楊淑華才堪堪抬眸,抽抽搭搭道:「昨夜臣妾做了一個夢,夢裡有神仙說,您是玉帝降世——」
景晨帝一聽這話,這不可好,吉兆!
「只是,只是,」楊淑華哭得更悽厲起來。
「只是什麼,愛妃快說。」景晨帝最是信奉鬼神之說。
「神仙說,臣妾是使者,來渡玉帝的,可臣妾卻還在宮中享樂,那神仙把臣妾罵的狗血淋頭,說臣妾再不渡您,您就回不到天上了。」
楊淑華捂著臉蹲在地上,好似自責透了一般。
「聖上,都是臣妾的錯,臣妾要出宮渡您。」
「神仙可有說如何渡朕?」上了年紀的景晨帝愈發好矇騙起來,楊淑華捂在手下的臉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說了,他說古琴是通天之物,臣妾這就出宮,尋了琴館練琴,哪怕把手練得血肉橫流,也要渡了聖上。」
一番話說的景晨帝心生憐惜,他也捨不得這嬌滴滴的貴妃出了宮去。
「別出宮,你留在宮中,琴師朕給你請。」
「不!」楊淑華抱住景晨帝圓潤的腰身,「聖上!神仙豈是那麼容易欺瞞的,臣妾願意為了聖上受苦,哪怕不能時時刻刻伴隨著聖上!」
這話說得大義,景晨帝嘆了口氣:「愛妃呀,若是這只是個噩夢呢?」
話音剛落,安公公焦急地聲音傳來:「聖上,欽天監求見!」
勤政殿內,景晨帝聽著欽天監分析,眉頭緊緊擰起來。
「如你所說,朕果真是玉帝降世,而貴妃是這使者?」
「回稟聖上,此乃臣夜觀天象所得,沒有錯。」欽天監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頭。
「好,好,好,那便送貴妃出宮吧!」景晨帝眼底閃過不忍,但轉而想到後宮還有三千佳麗,便也捨得了。
更何況,他成為玉帝更重要呢。
欽天監走出勤政殿,和候在外頭的楊淑華交換了個眼神。
景晨帝老了,忘了欽天監姓楊。
而楊淑華接下來的的目的地,直奔京城瑤琴館。
臨走前,景晨帝不忘拉住她:「貴妃,你這次去琴館,順便替朕探查一番赫將軍的心,看他是不是真的要功高震主。」
「是,臣妾定當在所不辭。」
楊淑華轉過身,收起諂媚的神情,眼底蓄滿了冷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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