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菀心一緊,憑藉赫連時的能力,是能查到魏晗要用奇兵陣引他一事,但這方位圖他並不知道,果然是魏晗要她刻意暴露給赫連時。
正如今日所言,赫連時要將計就計,焉知這不是在魏晗謀劃之中?
她不想讓赫連時冒險,更何況奇兵陣聽起來太過飄渺虛假,若為這東西葬送性命,只怕得不償失。
魏晗喜歡用感情來捉弄人,此舉恐是要她親手送走赫連時。
她不允。
喬菀半響沒說話,赫連時摸摸她的掌心:「喬荷可有給夫人方位圖?」
赫連時心想,按理來說,喬荷要設計引他,必然會給喬菀線索。
「沒有。」喬菀搖頭,倏地寬慰笑起來:「那魏晗喜歡捉弄人,也許這只是個玩笑。」
良久,赫連時眸子深深瞧著她,思索著這話的真假。
「將軍今日得空,能否陪奴家繡嫁衣?」喬菀拽著赫連時袖口,岔開了話題。
「好。」赫連時也不願再想這些事情。
再過不久便要出征,他要珍惜和喬姑娘的每分每秒。
喬菀把嫁衣捧過來,看著樣子已經繡的差不多了,只差領口處的幾顆珍珠還沒鑲嵌上去。
赫連時給她遞著珠子,喬菀把珠子一顆顆用絲線串起來縫在領口。
「嘶,疼。」針一不小心扎到了喬菀手指。
「做嫁衣這事情可以讓下人做的。」赫連時忙把喬菀手指含在口中,替她把滲出來的血抹去。
「不可以,奴家嫁給將軍的嫁衣,肯定要自己做,才顯得珍重有意義。」喬菀兀自低頭,繼續做針線活。
赫連時撩開她額間的碎發,心裡萬分意動。
原來她如此珍視和自己的婚約,也如此珍視自己。
「讓我試試。」赫連時拿了一根針,有模有樣地穿針引線。
喬菀看了一眼,一根細細的針握在他粗糙的指尖,他真的會嗎?
喬菀半信半疑把手上的遞了過去:「將軍可要好好弄,別勾壞了。」
「這麼不相信本將軍?」赫連時輕輕笑著,手指靈巧,三下五除二珍珠便全縫了上去,而且做的還不錯。
「沒想到將軍還有這麼細膩的本事。」喬菀瞧著縫好的珠子,眼睛亮晶晶的,手指摩挲著冰涼的珠面。
「那當然,帶兵打仗衣服破損是常有的事情,若不自力更生學著些,打戰的時候衣服崩開,那可是啼笑皆非了。」
說這話時,赫連時頗有些自豪。
看著赫連時揚起的唇角,喬菀覺得又好笑又心疼。
「衣裳做好了,夫人穿給我看看。」赫連時把針腳埋好,抖了抖嫁衣。
喬菀抱過衣服,眸子裡帶了些憐色:「有些複雜,奴家一人穿不好。」
「那我幫你。」赫連時一雙眸子裡沉沉的,旋渦般要人卷進去。
喬菀呼吸變得有些快,饒是知道穿完後可能會發生些什麼,她還是隱隱期待。
沒有哪個女子不想讓心上人見一見自己穿嫁衣的模樣。
赫連時喉結滾了滾,先替她解了髮簪,早時戴上的海棠花被落到一旁。
「將軍為何先解了髮簪?」
「待會躺著磕到了可不好。」
喬菀咬咬唇,卻也知道讓他幫自己換衣服的後果。
熱戀夫妻總是容易燒起火來。
手指探過去,腰間玉帶被一點點解開,「哐當」,禁步落了地,砸出一聲脆響。
夏日熱,婚服又做的厚重,裡邊的衣服要全部解開才能穿。
赫連時的手頓在杏色的小衣上,順著縫製的絲線一路蔓延,停在鼓起的地方,摁了摁。
他知道她這裡反應大。
屋門緊緊關著,可外邊嘈雜的聲音還是順著門縫鑽進來。
「白日裡熱鬧,外人聽不見的,夫人今日不用忍了。」
小衣帶子被挑開,喬菀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軍是喜歡奴家穿著衣服,還是不穿?」
「都喜歡。」
赫連時拿過下裳,蹲下往上穿著,若有若無蹭著她,蹭到她不舒服地挪了挪,他才鬆了手。
喬菀的手摁著赫連時的肩膀,聲音已然變了調子,染了絲絲嬌媚:「將軍,先別鬧了。」
「好。」指環又颳了刮,帶出一小滴。
上衣的扣子做的複雜,扣眼不大,再加之這幾日喬菀的尺寸著實..
都是赫連時的功勞。
衣裳竟然小了,勒的有點緊,赫連時一手抓著扣眼,一手揪著扣子,想給她扣上,眼睛卻不由自主地陷進那一片白淨。
該死,怎麼這個流程是在穿衣服。
赫連時手埋進去,抓著擠了擠,喬菀嘴唇微張,呼吸越發急促。
扣子被扣上,赫連時的手卻沒鬆開。
掌心灼熱直直燒進喬菀的心臟。
她想要。
最後一件外裳套上去,赫連時喉結再次滾了滾,拿過玉帶緊緊束縛住她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