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川只以為林潮生是著急錢,可哪知道話剛說出口,眼前的林潮生就連連搖頭,又著急忙慌地說:「不是,不是錢!我想要銀耳!」
陸雲川不太能理解,只順著他說道:「銀耳很難找。你要是喜歡吃,下回再買就是了。」
林潮生還是搖頭,斬釘截鐵道:「我想栽種銀耳。」
陸雲川這下真是眉頭皺得死緊了,他愣了一會兒才不可置信問:「你要種它?」
林潮生堅定地點頭,「我知道怎麼種,我想試試!」
陸雲川沉默了,他開始胡思亂想。
難道自己的夫郎其實是一隻銀耳精?
見林潮生堅持,陸雲川到底沒有拒絕,只說道:「過幾天我要上山,到時候帶你一起去,但不保證能找著。」
林潮生連連點頭,又笑著把剩下半碗銀耳喝了個精光。
沒一會兒,陸雲川又把飯菜也端了上來,兩人對坐著吃了飯。
吃完後,林潮生又似條小尾巴般綴在陸雲川身後,嘟嘟囔囔說話,「哥,我來洗碗吧。」
陸雲川沒答應,反手把人推了出去,淡淡道:「自己玩去兒。」
林潮生:「……」
林潮生被推出門,心裡一陣咕噥,這人是把他當孩子看?
剛出門就被二黑纏住了,大狗剛啃完陸雲川丟給它的大肉骨頭,這時舞著旋風尾巴在林潮生身邊打轉。林潮生搬了個小馬扎坐在院子裡,又撿了根木棍子。
丟出去,二黑再飛奔去叼回;又丟出去,再叼回。
一人一狗,玩得不亦樂乎。
……
陸雲川說著過幾日再上山,林潮生心裡就惦記著這事,又不好意思催促,就見天地悄悄數日子。
這天大清早就聽到山腳下的岑家又鬧了起來,吵吵嚷嚷,有叫罵還有哭泣的聲音。
林潮生認識了岑葉子,心裡有些擔心,看了陸雲川好幾眼。
陸雲川本在院裡砍柴,他在這兒住了好多年,山腳那戶人家隔三差五鬧,他早就習慣了,也不愛管閒事。但發現林潮生第五次又悄悄瞥了過來,他還是放下手裡的斧頭,拿肩頭的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轉身望了去。
問道:「你想去看看?」
林潮生連忙點頭,又補了一句:「我怕葉子吃虧!」
陸雲川嘆口氣,還是沖他點了點頭。
「太好了!」林潮生高呼一聲,然後立刻站起來風一般朝外跑,院門一開,大黑二黑兩隻狗子也緊跟了出去。
陸雲川擦了汗,也大步追了出去,他大步大步走,林潮生急急快跑,可就是跑著也很快被陸雲川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