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回來了。」
「哎,這個醃蘿蔔您哪裡買的?」見到他手上拎著的醃蘿蔔, 周姨也很欣喜,她覺得這個味特別好, 酸酸脆脆, 又有股蘿蔔的清香, 是別處沒有的,這幾天沒吃到還想著呢。
「少爺您告訴我在哪買的,下次交給我去買就好了。」
話雖如此,但是......
秦硯:「我也不清楚。」
快遞單上沒留具體信息。
沈逾也從樓上下來, 那天的那句話似乎只是他隨口一說, 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影響, 至多就是因為秦硯又坑害了人的關係,態度比往常更冷冰冰一點。
但說到底又有什麼區別呢?說的好像他平時有多熱乎似的。
沈逾原本已經經過, 但在看到醃蘿蔔的時候,目光多停留了片刻, 還主動走了上來。在這一刻,秦硯突然對這個無意識形態的有機生命產生了嫉妒欲。
「你買的?」他看向秦硯。
秦硯原本想否認,想了想又閉上了嘴, 默默點頭。
沈逾也沒繼續追問,就將這個事情略過了。他之前也問過秦硯這個醃蘿蔔哪裡買的,秦硯沒有回答。
他一個大男人還想用一瓶醃蘿蔔拿捏自己,簡直可笑!
今晚的晚餐平平淡淡, 陸弋陽的事並未掀起軒然大波,他就像一個已經過去了的路人,不在二人心中留下痕跡。
晚餐即將結束的時候,沈逾說道:
「我明天晚上和朋友聚餐,晚上不回來吃飯。」
秦硯聽著這則看似告知實則是匯報的消息,點點頭:「知道了,那你好好吃飯。」
沈逾要聚餐的是他的大學同學,也是他的室友,他那時候是四人寢室,畢業之後,一個出國深造,一個由家裡托關係進了一家音樂製作公司,由助理做起慢慢做到主管位置,他接觸的音樂人眾多,也是沈逾賣歌的一個主要途徑。
還有一個同學則是在搞原創,一邊網上發歌一邊在酒吧公司活動地方音樂節等進行小型商業表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沈逾也算最後一種。
畢業之後大家天各一方,相聚不易,包間裡,這次聚餐的牽頭人舉起杯子,暢快道:
「來,大家難得相聚,乾杯!」
「乾杯!」
冰鎮的啤酒痛快落肚後,幾個人才打開了話匣子。
「上次聚會是什麼時候?感覺都要忘記兄弟們的臉了。」
寢室老二說道:「應該是誠禹一年半前回國的時候吧。」
「是是,就是那時候。」
「時間過得也太快了,這就一年半過去了?」
「就是說啊。」
但凡大學畢業步入社會,就有一個永恆的話題:時間過得太快。
「我感覺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前不久我媽竟然向我催婚了,害得我周末都不敢回家了。」
老三江馳抱苦著說。
「啊,你媽才催麼?」進了音樂製作公司的方時旭幽幽道:
「我爸媽從我進公司起就開始催了,他們也不知道從哪裡聽說音樂圈亂,耳提面命,要我一不准亂搞男女關係,二不准搞基,啊,沈逾我不是說你。」
「沒事沒事。」沈逾擺擺手。
「還是老大好啊,在國外這麼多年,逍遙快活,家裡人也管不到。」
「不是的不是的。」紀誠禹忙擺手道:
「我在國外也是半工半讀,日子過得很苦的。」
江馳幽幽道:「總比我搞原創好。」
江馳講了一個經典笑話:「畢業的時候,有個男的在地上嚎啕大哭,同學一號上前問他:『你怎麼了,是不是跟女朋友分手了』,男的回『不是』。同學二號說:『那是想起來以後跟同學們天各一方,難受了』,男的繼續回『不是』。『那到底是啥』?」
「男的說——」
眾人一致開口:「我要去搞原創了!」
伴隨著熟悉的笑聲,那種仿佛還在大學時熟悉的感覺慢慢回來。
「要我說啊,江馳你去搞原創不如去當小白臉,我在這個圈裡算是看清楚了,有實力不如有後台,說真的,江馳,趁著你還年輕有點姿色,又有搞音樂這個噱頭,快點去找個富婆吧。」
「你以為我不想麼?我要是有老四這臉我早就......啊,不是,沈逾,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