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岳一怔,猛地站了起來,破口大罵:「你誰啊,你知道我什麼人啊,帶我來這想幹嘛?!」
男人朝著他身後方向抬了抬下巴,張明岳怔了怔,下一秒,劇烈的疼痛自腿上傳來,他的膝蓋窩被人用力踹了腳,他腿幾乎折斷,一下子跪倒在地。
冷汗直流,恐懼後知後覺地漫布心頭。
「現在我問你,你老實回答,如果你的回答讓我不滿意,手,腳,牙齒,膝蓋,你自己選一個地方。」
男人嗓音陰沉,透出森冷的寒氣,張明岳背脊竄上一股寒流,他知道,這男人說的是真的。
「你為什麼接近沈逾?」
「誰,誰是沈——啊!!」
另一隻完好的膝蓋被人重重一踹,張明岳撲騰一聲,骨頭重重撞在地板。
「再問一遍,你為什麼接近沈逾?」
「我我......沈逾長得很漂亮,我想跟他做朋友。」
「下藥的那種朋友?」
張明岳心頭一凜,明白自己瞞不過去了。他慢慢抬起頭看著沙發上的男人,這個男人顯然是個硬茬,他五官硬朗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就像電視上的黑老大,他的眼底流著冰冷而陰戾的目光,看著張明岳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人。
張明岳瞬間知曉了他的身份。
「你,你就是沈逾的金主。」
「金主?」秦硯玩味地吐出這兩個字,而後表情一沉:「是沈逾這麼跟你說的?」
「不,不是,你除了是沈逾的金主還能是什麼?男朋友?」
說罷,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地笑了。
秦硯還不屑在這種人面前展示他和沈逾的關係,他繼續問:
「你是怎麼知道沈逾的?」
這個問題逐漸問到了核心,張明岳眼神閃爍,似乎在猶豫什麼。
秦硯朝後頭的人使了個眼色,一股劇痛自張明岳後背傳來。
「我說我說!」張明岳慘叫一聲,蜷縮著身體顫顫巍巍地說:
「是范允禮,是范允禮告訴我的!」
范允禮!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秦硯眼裡閃過驚訝卻不詫異的光芒,他那個表兄,也是個男女不忌的紈絝子弟,而且從張助理描述中,自己這六年對家族親戚打壓甚重,應該所有人都對自己憋著一股氣。
「我,我都告訴你,你饒了我吧,我保證以後都不再糾纏沈逾了!」
張明岳這會兒哪裡還敢覬覦沈逾,要是早知道他金主是這麼一個活閻王,自己絕不會去招惹他。
張明岳苦苦哀求,卻未能換來秦硯一絲憐憫,一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有所防備,讓人看著沈逾,說不定他今晚就真著了道。
無法言喻的痛苦,恐懼和憤怒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蛇,吞沒了秦硯的理智,現在能將他從犯罪邊沿拉回來的,也就是他生而為人的一點道德感罷了。
「把他手腳都打斷,扔到張家門口,張明岳,你要是有膽量,就去查我的身份,然後報復我。」
張明岳早已嚇破了膽,哪裡有這個膽量,他們有錢人的圈子,最會的就是畏強凌弱,那些真正厲害的人捏死他們不比捏死一隻螞蟻容易?
「哦,對了——」走到門口,秦硯忽然停下腳步。
「范允禮知道我的身份,也清楚我的性格,但是他還是把沈逾的事告訴了你,你說,這是為什麼?」
留下這句讓張明岳目眥欲裂的話,秦硯離開了房子。
第26章
秦硯進屋, 啪嗒一聲,燈亮了起來。
沈逾迷迷糊糊從沙發上爬起來,趴在沙發背上望著他。
「你今晚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沈逾不是特意要等他回來的, 就是他都吃完宵夜了,秦硯還沒回來,讓他十分奇怪。畢竟, 自車禍後,他最晚也是十一點到家, 而且一般時候, 八九點就在家了。
秦硯望著溫暖燈光下的人, 沒有回答。
忽而,他大步上前,筆直朝著沈逾走去,看著他匆匆模樣, 沈逾心中忽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等等——」
秦硯一把將他翻轉過來, 讓人背對著他, 一隻手粗暴地將睡褲拉下。
沈逾一愣,下一秒血氣上涌, 耳根通紅。
他手忙腳亂地掙扎:「你今晚又發什麼瘋,你......」
秦硯沒有回答, 只是上半身覆蓋在他背上,一隻手嫻熟地挑逗他,不間歇的吻密密匝匝地覆蓋裸露的背脊, 順著彎曲的弓背一路往下,落在隱秘之處。
沈逾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