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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奶奶!」

沈逾的爺爺奶奶都八十來歲了,頭髮雪白,身體還是硬朗,看到沈逾回來,臉上堆滿了笑容。

秦硯大大方方打招呼:「爺爺奶奶好。」

「這位是?」

「這位是我上司,我們一塊出差,順路就一起過來了。」

「好好,都進來坐。」

二老早已準備了水果零食,因為是老人家,屋子裡陳設很是凌亂,但還算乾淨,本來就是秦硯自己要跟著來的,沈逾不可能去顧慮他的潔癖,而秦硯也表現正常,坐下來後還吃了一點水果。

「爺爺奶奶,你們二老身子還好吧?」

「好的好的,都還能下地呢。」

沈逾忙道:「下地就不要了。」

奶奶擺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就弄弄自家的菜,不搭事。」

「那奶奶你膝蓋呢?」

「哎喲老毛病了,不下雨就好......」

二老的普通話不大標準,秦硯只能連蒙帶猜聽出六七分,而後面沈逾跟二老說話時也乾脆說起了方言,秦硯就更聽不懂了,只是他發覺說方言的沈逾跟往常不大一樣,有一種別樣活力,嘴皮子巴拉巴拉的,說話速度都快了許多,還有很多鮮活的小表情,非常可愛。

「爺爺奶奶,我先去看爸媽,晚上回來吃飯。」

「好好。」

祭拜爸媽的東西之前都買了,兩人直接開車進了村子,入了村子後,馬路兩邊都是田地,因是夏季,青青蔥蔥,遠處的山,連成一座一座,能看到山上一座座白色墓碑。

通往墓碑的路上都是碎石頭,路又小,兩人就沒開上去,停在了路邊,拿著東西下車了。

山間小路寧靜閒適,野花野草開了一堆,還有地里種著一株株的玉米,有綠色外殼包裹著的玉米碩大飽滿,這還是頭一回,秦硯見到還沒摘下來的玉米,原來玉米長這樣。

這條小路讓秦硯有幾分熟悉感,他推測自己可能不是第一回來這裡,漸漸的,兩人能看到墓了,走過好幾座墓碑,沈逾停了下來。

秦硯舉目看過去,這座墓碑有年頭了,上方屋頂經歷風吹雨打露出裡面水泥,也因此,下面墓碑被保護得好好的,因為時常有人擦拭,也沒有蒙上灰塵。墓前還有新鮮的蠟燭和水果,應該是有人先前來拜祭過了。

秦硯目光落在墓碑上,沈逾父母是同時去世,兩人合葬在這裡,上面是兩人的一張合照,那時候的他們還很年輕,頗具時代特色的衣著下,是他們青春陽光的笑容。

秦硯看向身邊沈逾,沈逾臉上笑容已經完全消失,目光露出傷痛神色。

秦硯默默蹲下,將蘋果橘子搭成上下三層,整整齊齊地放在盤子上。

而後他又拿出了紙條紙元寶,甚至還有紙做的衣服車子。

「那個......」他抬頭望著沈逾,表情有幾分侷促:「這個都要燒麼?」

沈逾笑了笑,蹲了下來。

「給我吧。」

他先點了香,默默插在香爐上,秦硯也有樣學樣,等上完香,沈逾才拿出打火機點燃紙錢等,他們來之前爺爺奶奶已經來過了,還將火盆留了下來,這是特意留給他用的。

火光映照下,沈逾始終沉默,臉上表情無喜無悲,只是靜靜地站著。

直到將帶來的東西都燒了,沈逾忽然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做祭拜狀。秦硯對這個流程不熟悉,但不影響他明白這個動作的意義:沈逾一定是在和他爸媽說心裡話。

想了想,他也闔上了眼睛。

爸爸,媽媽,雖然我可能不是你們理想的兒媳婦,但是我會好好對待沈逾的,雖然我們將來不會有孩子,但是我會讓他一生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我會讓他幸福快樂的,請保佑我們。

等他張開眼,沈逾已經睜開了眼睛,正愣愣地看著他。

「你對我爸媽都說了什麼?」

沈逾臉上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傷痛,因為帶著好奇,反而有幾分鮮活,秦硯笑了笑,回答:

「秘密。」

祭拜完成,因為下午陽光很好,加上獨特的情緒,沈逾不想回去,回頭問秦硯:

「你要爬山麼?」

「好啊。」

這與其說是一座山,不如說是山坡,山坡連著山坡,使得視野格外開闊。沈逾和秦硯兩人,就漫無目的地走上山坡上。

沈逾:「我小時候經常爬山,那時候都沒有現成的路,需要自己探索。有時候走著走著就沒路了,不過我非常快樂,因為我爸媽老是壓著我讀書,我媽還要管我彈琴,雖然我也喜歡吉他,但是天天彈,我也很煩啊。」

「所以,只要不是讀書彈奏,哪怕只是沒有方向的奔跑,也是快樂的。」

秦硯感同身受地說:

「我也有過這樣的時光,繁瑣的課程之間,偷得的一絲閒暇是最快樂的。那時候我的快樂就是玩電腦。」

「所以你大學的時候才修了計算機麼?」

沈逾知道秦硯回國之前在國外有一家計算機編程公司,一直有自己的研發項目,秦硯將它和康和獨立,但對它上的心不下於對康和。

「是啊,必須跟緊時代潮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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