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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打間,陳鼎之一頭撞在牆上。

嚴格意義來說,他牙齒鬆動,並非賈正清所為,班主任有足夠底氣,偏袒他。

面對老師區別對待,同學譏諷眼神,陳鼎之委屈極了。

董只只把書包放電瓶車踏板,扭頭說:「管人家幹嘛?說兩句又不會掉一塊錢、少一斤肉,還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出這樣的事,沒什麼不好的嘛!不花錢,就能看出誰真心拿你當朋友看待,誰是虛偽的酒肉朋友。你賺大發了,懂不懂?」

陳鼎之不這麼想,他喜歡交友,這樣就不孤單了。

現在他一個朋友都沒有了,但也不好跟姐姐硬犟。

姐姐說的話,總歸是有道理的。

辦公室風波後,董只只怕同學刁難弟弟,每日接送。

學校在小區里,只有一個出入口,出了小區,是條小胡同。拐出胡同,才是大馬路。

這日陳鼎之被留下訂正作業,放學晚。

董只只載弟弟進胡同,兩名手持鋼棍的社會青年,攔住去路。

「你們要幹嘛!我跟你們講,現在是法治社會,別走歪路,將來要後悔的,多想想你們的父母,看到你這樣,有多寒心。」董只只剎車,嘴上這麼說,手把方向盤,及時掉頭。

能剛就剛,剛不過就撤,保命要緊,陳鼎之還在后座。

董只只早早進入社會,明哲保身,是起碼的生存之道。

熱血少年哪裡聽得進這種教訓人的口氣,手心敲擊鋼棍,步步逼近。

後路被堵死,另有兩名大花臂,在後包夾,把電瓶車圍困在狹長的胡同里。

陳鼎之顫巍巍說:「你們這次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別傷害我姐。」

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哪是勒索錢財,是來圖命的,董只只目光警惕,沉住氣,再掉頭,按住剎車,車把手擰到底,準備衝過去,回頭安撫:「別吵,要錢我也不會給,自己賺來的,憑什麼給他們。鼎之不怕,有姐在。」」

語氣堅定,手裡滿是濕汗,董只只心裡瘮得慌,若弟弟不在車上,拼就拼了,大不了豁出這條老命。

圍攏之際,陳鼎之揮手向前一戳,尖叫一聲:「姐,哥來了!」

董只只眯眼瞧,見他從路邊建材堆里抄起根木棒,慢悠悠走過來,穿堂風飄起敞開的襯衫衣角,咧著嘴,玩世不恭樣兒,酷斃了!

少年木棍拖地,在斜陽里溶出層層光暈,猶如天神下凡,救姐弟於危難之中,經過半年多的鍛鍊,董只只驟然意識到,陳嘉弼體魄健碩,栗子肉快要把短袖撐破。

危及關頭,董只只來不及細想,喊道:「抱緊我。」

前方兩人扭頭張望,「滋溜」一聲,電瓶車如箭飛梭,向陳嘉弼衝過去。

交臂而過的剎那間,陳嘉弼扯起唇角,眼眸飄出邪魅,大拇指擦過鼻尖,輕哼一聲,仿佛在說:「交給我,這群烏合之眾,不勞姐姐動手,小弟代勞便是。」

只有在無比自信的情況下,陳嘉弼才會做出這般表情,以往每次期末考試,董只只問他有沒有把握,他不僅輕哼,反過頭來讓董只只顧好自己,別再掛科。

遇到重要事情,董只只堅信陳嘉弼可以處理好。看他自信滿滿,關照他把握尺度:「別太狠,最近賠了不少錢,給我省點。」

陳嘉弼目露凶光,成竹在胸,拉出一道弦月,好似張弓搭箭,蓄勢待發。

陳嘉弼讓出身位,放姐弟通行,而後站在中間,把路封死,手裡木棒一頓亂舞。

陳鼎之扭頭回看,大呼:「哥哥在後面,救哥哥!」

共同生活五年,董只只早把陳嘉弼當成親弟弟,擔心他寡不敵眾,就算勉強打贏,受點小傷在所難免。

駛到大馬路,她摸出手機報警,讓陳鼎之坐在電瓶車上,不要亂跑,張臂攔下路人,帶著哭腔嘶喊:「胡同里打人啦!出人命啦!大鍋幫幫忙!救救我弟!」

山東人豪爽,本地話招呼一聲,梁山好漢瞬間聚集,好幾個路人,衝進胡同。

有個拄拐的銀髮老人,要去幫忙,被董只只勸退。

不一會兒,警車停在胡同里,裡頭被圍個水泄不通。

等姐弟撥開人群,陳嘉弼渾身淤青,四仰八叉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餘光瞥見董只只潮紅的面頰,霞光將飛濺的淚珠凝成璀璨的水晶,透出五顏六色的光澤,在近乎黑白的景象里熠熠生輝,微微揚起唇角,滿含笑容,合上眼皮。

第30章

沒點實力裝酷,純粹是找抽,陳嘉弼被抬上救護車,四名小混混一字排開,雙手抱頭,蹲在牆腳,屁事沒有。

基本是硬傷,沒傷到臟器,陳嘉弼付出兩腿一手骨折的慘痛代價。

四人是無業游民,身上沒錢,有也去找樂子花完了,還是董只只墊的醫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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