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絕不可能!
姐姐從來不拘小節,不可能幫人收垃圾。
也有可能是幫梁曉帶的。
那就更糟了!
鼎之對這個小姐姐惺惺念念,若是知曉他的梁曉姐姐,在外面與其他男人有染,成天想東想西,無心練習,去韓國訓練幾年,到頭來一事無成。
姐姐會很傷心。
從小到大,鼎之是姐姐的心頭寶。
陳鼎之能出人頭地,是她最大的心愿。
「我問你話呢?」董只只往他肩上怕一巴掌,將陳嘉弼從無序的紛擾中剝離,「小小年紀不學好,鑽研這玩兒意,幹嘛呢?」
她用指尖用力點陳嘉弼額頭:「以後交女朋友了,自然知道怎麼用。」
果然,她還是提到女朋友。
陳嘉弼暗地裡發過誓,此生絕不再找女朋友。
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渾身不自在,他嘗過苦頭。
董只只不依不饒,還在一個勁地數落:「剛在門外的,是不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
這可冤枉他了。
以前做的事,樁樁件件,他都認。
唯獨這一回,陳嘉弼真的沒有敢跨越雷池半步。
他想,想得要死,但是不敢。
陳嘉弼實話實說,反駁道:「我沒有。」
不管董只只如何罵,把這輩子積累的髒話統統吐出來,陳嘉弼垂眼看地,悶聲不響,任憑她的手,在臂膀上拍來拍去。
反正董只只身材嬌小,手上沒什麼力氣,等她氣出了,這事就過了。
陳嘉弼佩服弟弟,老實巴交裝可憐,在姐姐面前屢試不爽。
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董只只沒有證據,不好瞎說,剛才只是虛張聲勢。
從他老實巴交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似乎真的沒有。
相處多年,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董只只就知道兩個弟弟想要幹嘛。
但她一口咬死,不聽陳嘉弼的解釋。
他有沒有膽,有沒有做,不重要。
家裡董只只說了算,必須維持她的女王地位。
套子是梁曉托她買的,兩人是好閨蜜,不避諱,在家裡拆開包裝,塞進包里,便離開了。
梁曉拍拍屁股走人,憑什麼要董只只擔罪名,想追她的男人多的是,只要她想,能排到年底。
她生起氣來,夾槍帶棒,不管不顧,說是梁曉托她買的,讓陳嘉弼想像力不要太豐富,別以為看過幾本書,就自持經驗豐富。
董只只使勁戳他腦門:「你這是有病,知不知道,得治!」
她嘴上說說,沒想帶陳嘉弼去醫院,精神疾病羞於啟齒,讓他跟醫生怎麼說,弟弟腦子不清楚,想干她這個姐姐?
然後醫生會問兩人一大堆問題,做心理輔導,陳嘉弼可以坦然回答。
她呢?叫她這張老臉往哪擱?這麼回答?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在樓下遇到梁曉。她神色有點慌張,把背包往身後掩,好像在藏什麼東西,心裡發虛。
陳嘉弼終於搞清事情來龍去脈。
戳他腦門,董只只注意到他臉上的口子微微滲出血跡。
到底養了六年,說沒有感情,是騙人。
她指向牆根落下的石灰:「去弄乾淨,牆壁都被你搞壞了。」
陳嘉弼慌不擇路,衣服擦碰到牆上的石灰,抖落一大片,這才引起董只只的懷疑。
陳嘉弼漲紅臉,頻頻點頭。
他步步試探姐姐底線,掌握規律,只要事情弄得不是太過分,姐姐終究會原諒他。
若是像鼎之那樣,道歉態度誠懇,效果更佳。
牆上污漬擦不乾淨,用力擦,牆皮會往下掉,本就破爛不堪的牆壁,會更加不成樣子。
地上弄乾淨了,陳嘉弼拖了兩次地。
董只只拍拍沙發,讓他過來。
陳嘉弼像條哈巴狗,竄上來:「下次不會了,還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