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裝被人摸來摸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傳染病,你坐好。」董只只盤腿坐在陳嘉弼對面,用棉簽沾碘酒,擦拭臉上傷口,習慣性地湊上去,想要呼呼吹兩下,想到他剛才幹的荒唐事,又縮了回去,直接撕開創可貼。
董只只之前氣得不行,包裝盒甩過去,擦破陳嘉弼的臉,留下一道紅印。
門鈴響,董只只起身開門,熱乎道:「王師傅,辛苦辛苦,這麼熱的天,麻煩您跑一趟。」
老王在泰興里門口擺鎖攤,偶爾接點零碎活計,扛一根羅馬杆,手裡提一大包窗簾,在門口換鞋。
剛才上門量過尺寸,清楚安裝位置。
董只只遞了瓶礦泉水,坐回沙發,朝陳嘉弼使眼色。
不得不說,兩人心有靈犀。董只只什麼都沒說,陳嘉弼彎腰拾起包裝盒,藏到沙發扶手裡。
做姐姐的表現也很自然,湊近身子,在他臉上貼創可貼。
「我看多加一層窗簾也好,老房子隔熱差、不耐曬,要我說,早該安了。」老王走到衛生間門口,轉了轉擰不動的門把手,轉眼詢問,「這扇門是吧?小意思,馬上弄好。瞧你倆膩歪的,不認識的,還以為是一對。」
熟記董只只使用說明書,陳嘉弼自來熟,勾起姐姐肩膀,笑嘻嘻:「王叔,怎麼樣?你看像不像?」
董只只要面子,嘴角勾起僵硬的弧度,在背後掐他,心裡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唯有找個男友,打消他這股念頭。
她身上感到莫名的熱,定是大夏天穿羊毛衫,捂的。
王師傅進屋安裝窗簾,董只只跟進去,指手畫腳:「要能拉到兩邊牆根,一點光都不能透。」
王師傅的意思是,窗簾拉來拉去,邊上總歸有縫隙,除非兩邊安裝搭扣鎖,但這樣弄起來麻煩,老房子經不起敲,一敲天花板和牆壁的老皮要脫落,還得重新刷牆,浪費錢,不划算。
董只只堅持:「沒事,你管你敲,弄完把天花板和牆壁修復,多少錢,我出!」
她絕不能再讓陳嘉弼有一絲一毫接近的機會,這人腦子裡天天在想什麼,董只只不敢想像。
錘子在牆角乒桌球乓,搞得地上、床上滿是牆皮,揚塵在屋裡瀰漫。
王師傅只負責裝窗簾,不管善後。
董只只朝杵在門外,不敢近前的陳嘉弼勾勾手指:「那個簸箕,把房間整理乾淨!」
平時家務活、搞衛生,都是她做。
今日她要當一回甩手掌柜,給陳嘉弼一點教訓。
陳嘉弼無辜被冤枉,悶頭掃地。
犄角旮旯難以清理,陳嘉弼要拖床頭櫃,董只只急忙上前攔住:「你掃那邊,這頭我自己來。」
裡面藏著陳嘉弼的親子鑑定,董只只謹慎,不能讓他發現蛛絲馬跡。
陳嘉弼餘光瞟向床頭櫃,心裡估摸,姐姐的床頭櫃裡,是不是也有套子?
但他很快打消這個念頭,這是姐姐私人領地。
他的老窩被姐姐一鍋端,氣沒消,這時候鬧出矛盾,姐姐真的會一怒之下,將他趕走。
必須珍惜來之不易的獨處機會,來日方長。
床頭櫃沉,董只只一個人搬不動,又不好叫陳嘉弼幫忙,搗鼓半天,踹地上的垃圾。
陳嘉弼的地白掃。
他抱怨道:「能不能尊重一下別人的勞動成果?」
董只只踢起一塊牆皮:「我當了你們兄弟倆好幾年的老媽子,不樂意你可以走!沒人攔!」
第38章
陳嘉弼沒有辜負姐姐厚望,以青島市理科狀元身份,如願進入北大。
走的那天,董只只沒去送行,偷偷往他書包里塞了兩萬塊現金。
兩個弟弟都走了,剩下她孤零零一個人。
董只只在空蕩蕩的屋子踱步,心裡不是滋味,往日家裡的鬧騰,在腦海里迴蕩。
陳鼎之把耳機套在董只只耳朵上:「姐,你聽聽,BIGBANG又出新專輯,你什麼時候把權志龍帶回家,讓他做我姐夫?」
陳嘉弼一臉機油,蹲在地上像只大花貓:「洗衣機修好了,你衣服放太多,它年紀大,轉不動,下次我來洗。」
陳鼎之把嶗山可樂混在百花蛇草水裡,給姐姐喝:「你要悶一小口,含在嘴裡細品,味道很上頭,舌頭上會一跳一跳,我們管它叫神仙水,怎麼樣?是不是很神奇?」
陳嘉弼指指筆記本桌面的文件夾:「我設計一個表格,設置好函數,你每次代購回來,把定金和尾款填上,會自動生成收益,比按計算器方便,又快有準。」
屋裡靜得可怕,董只只喜歡嘮叨,一時間很不習慣,沒事找事做,里里外外打掃個遍。
寫字檯抽屜亂糟糟,還有兩粒發霉的糖果,陳鼎之東西亂擺亂放,不成章法,每次董只只跟在後頭善後,像個老媽子。
她把東西全倒出來,仔細擦一遍,犄角旮旯也不放過。
工作自由,董只只有的是時間,讓自己忙碌起來,無暇憂愁。
像是有什麼東西卡住,抽屜拉不到底,董只只伸手往裡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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