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廣海可不是紳士,他是豪取搶奪的土匪,恃強凌弱是他賴以為生的手段,一個小輩敢在他面前大聲嚷嚷,還惡狠狠地盯他,必要給她點顏色看看,他陰笑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想提醒你,別覬覦陳家產業,這些和你,還有兩個弟弟,沒半毛錢關係,任何人休想動它腦筋,包括那老東西。」
只有弱者,才會放狠話,強者無需打沒有意義的嘴仗。
董只只就是踏著這條道走來的,工地上解救陳嘉弼,胡同裡帶走陳鼎之,無一例外。
可陳廣海已經得到他們全部家產,又在害怕什麼?
老東西——
他指的是陳九堂,關係再怎麼不睦,他到底是陳廣海父親。姐弟三人是他的血脈,保護小輩是理所當然。
所以陳廣海明知三人下落,這些年並未打擾到他們。
他顧忌的不是董只只,是陳九堂。
想到這裡,董只只忽然鎮定下來,提高聲線,哼哼兩聲:「動我弟弟,你試試看?」
「給你臉了?這是和長輩說話的態度?」陳廣海被激怒,手一甩,杯里紅酒潑出去。
董只只沒料到他當場失態,下意識扭頭閉眼,抬起手臂阻擋。
剎那間,手背被什麼人拽了下,重心不穩,往後踉蹌兩步。
睜開眼,一個欣長的黑影,覆在眼前,像一堵牆,將她與危險阻隔開來。
紅酒飛濺而來,從肩膀兩側划過,只有幾滴落在她的發梢。
董只只安然無恙。
她回過神,目光游移,邊上是莫少楷,單掌托在她後背,關切詢問:「還好嗎?」
董只只重心往前移一移,扭幾下手腕,搖了搖頭:「沒事。」
相比拉他出險境的莫少楷,董只只對身前的背影,更加好奇。
定目細看,白色運動衫背後印了四個大字——北京大學。
陳嘉弼落下張開的雙臂,回頭瞥一眼,她擔心姐姐安危,然而視線很快從董只只只沾幾滴殷紅的面頰划走,轉而看向身邊的莫少楷,見她用手帕在姐姐臉上擦拭酒漬,眼中燃起妒意。
眼下不是解決情感糾紛的時候,他們有共同的敵人要對付,陳嘉弼抹一把臉,避開董只只方向,甩幾下頭髮,又把頭轉回去。
陳嘉弼冷笑道:「二叔,幾年沒見,你怎麼還這麼魯莽,靠不光彩的手段,奪我們家產,是想趕盡殺絕?有本事沖我來,敢動我姐一根頭髮,我讓你今天橫著出去。」
說著,他抄起餐桌上一張空盤子,在桌角一磕,「哐當」一聲,拿著殘片指向陳廣海。
他以為這樣做,會引起會場騷亂,有人站出來為姐弟倆撐腰,口誅筆伐,指責陳廣海霸占兄弟家業的卑劣行徑。
可惜他終究算錯一步,這裡是香港。
豪門狗血天天上演,這點破事,賓客見怪不怪,沒被他的狠勁嚇到。
相反,一個個冷眼旁觀,像是在看熱鬧。
陳廣海不是香港人,與他們毫不相干,不過是來捧個場,沒什麼交情可言。
自己秘書受辱,莫少楷臉上掛不住,雖然不知這大學生從哪裡冒出來,但這種嘴上鬥狠,完全是隔靴搔癢,起不到一丁點作用,還會被人當成笑話。
果然,邊上幾名女子輕蔑地笑聲,傳了過來,根本沒把一陳嘉弼的話當回事。
莫少楷輕聲詢問:「你認識陳廣海?」
董只只點頭,小聲說:「他是我二叔。」
「我來處理。」莫少楷按了按她的手背,露出儒雅的笑意。
他拍拍陳嘉弼的肩膀,抽走他手上的陶瓷片,做個往後退的手勢。
陳嘉弼不知此人是誰,但剛才護住姐姐,應該沒有敵意。
董只只在身後拽陳嘉弼的手,往後拉。
莫少楷這人講究老闆派頭,董只只是他秘書,當眾受辱,必討回公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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