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弼心懷愧疚,怕鼎之知曉自己的所作所為,看不起他這個哥哥。
他起身跪在董只只面前,哀求道:「這事能不告訴鼎之嗎?你就跟他說,我去國外留學,三年,五年,判幾年,就留學幾年。」
董只只對這個弟弟失望透頂,昨晚想了一夜,做出艱難抉擇:「把你送進局子,對我有什麼好處,起來,換身衣服,臭死了,我要和你斷絕關係。」
那還不如直接把他送進監獄,來得痛快些,陳嘉弼沮喪地垂下頭。
腦袋一沉,酒醒了,深沉的眸里,閃出光澤。
斷絕關係!
好啊!妙啊!
以後董只只不是他姐姐,可以光明正大求愛,鼎之就不會傷心難過,這是個絕好的法子,他怎麼沒想到?
然而轉念一想,姐姐不可能接受他,昨晚反抗異常激烈,陳嘉弼的手腕扭傷,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法律上不是姐弟關係又能怎麼樣,血緣紐帶永遠割捨不斷。
靈光一閃的眸子,又黯淡下去。
手續辦得順利,董只只把分完戶的戶口本交給他,只提兩個要求,不能讓鼎之知道,他會傷心,大學寒暑假不許回來。
她轉給陳嘉弼二十萬,當是後續的學費和生活費,從此讓他自身自滅。
家裡沒人敢忤逆姐姐,陳嘉弼自己犯下的錯,自己承擔,紅著眼眶應允。
解決嘉弼的事,董只只回家,發現鼎之還沒回來,打電話過去,是梁曉接的,說他在洗澡,一會就讓他回去。
洗澡!
董只只聽了心裡一驚:「曉曉,你沒對鼎之做什麼吧?他還未成年!」
兩人私下裡聊過鼎之小時候向梁曉表白的事。
董只只擔心他把依賴和習慣傻傻分不清,當成愛情。
梁曉則沒這麼多顧慮,純粹當他是小孩,多個乾弟弟,沒什麼不好,老了有依靠。
實際情況,並沒有梁曉說得輕描淡寫。
陳鼎之確實在洗澡,洗澡的原因是他昨晚遺.精,把褲子弄髒。
本來安排得挺好的,陳鼎之是客人,梁曉把床讓出來,自己打地鋪。
陳鼎之覺得不好意思,堅持睡地上。
梁曉性格與董只只相似,臉一沉,嘴一撇,陳鼎之就老實了。
她家是矮床,離地三十公分左右。梁曉常年跑代購,在全嘉也是青島深圳兩頭跑,有風濕病,在地上鋪上三層被褥。
陳鼎之睡覺喜滾來滾去,小時候經常掛在董只隻身上。
睡得迷迷糊糊,他嗅到一股柚子味的沐浴露芬芳,尋著味道翻過去,掉在梁曉身邊的被褥上。
被褥鋪得厚,沒傷著,還略微反彈了一下。
練習生生活枯燥,陳鼎之許久沒見到姐姐,下意識地摟住梁曉,口中喃喃:「鼎之聽姐姐的話,一定好好練習,等我出道,給你買大房子,小汽車。」
他含糊不清地說著,頭往梁曉懷裡鑽。
梁曉感覺身上有個毛茸茸的東西,嚇一跳,差點用膝蓋把他頂廢。
黑寂里,她摸了摸男子的頭,捲毛頭,是鼎之。
董只只經常跟她講起鼎之小時候的事,說他粘人,睡覺老愛往她身上蹭。
那時梁曉取笑她:「那不挺好,省得到處打獵,家裡有個現成的。」
董只只撲在她身上,撓咯吱窩:「你想什麼呢?他是我弟,這也下得去手?你想男人想瘋了吧?是你,你敢動?」
梁曉沒有家人,早把鼎之當親弟弟:「我當然也下不去手,拐走閨蜜弟弟,我還算是人嗎?」
應該是鼎之把她當成董只只,梁曉看了眼手機,凌晨三點半,這時候把他弄醒,不太好。
梁曉把他當成弟弟,沒旁的想法,他要摟,就讓他摟。
陳鼎之身世悽苦,幼年父母雙亡,與梁曉同病相憐,心中缺愛,她懂得這份感受,便安然睡去。
她毫無戒備,因為陳鼎之兩隻手很老實,就只是勾住她的脖子,腦袋枕在肩頭,無半分逾越。
陳鼎之被柚子味沐浴露味道所吸引,這是超市里大路貨,每個月底,固定臨期買一送一,董只只用不完,分梁曉一瓶。
這些年用下來習慣,兩人都用這個牌子。
陳鼎之對姐姐再熟悉不過,身上有股奶香,很好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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