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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扣上一頂高帽子,董只只直撓頭皮,倒有點不好意思,論起帶娃,她的育兒經能說三天三夜不帶喘:「誒!別提了,鼎之這孩子,剛來那會兒,全哥,你看到的,屁點大,像只小尾巴,跟在我後頭,我忙著跑代購,他一會要撒尿,一會肚子餓,一會走不動路,搞得我恨不得把他丟韓國算了,現在你們看看,都快上電視,指不定今年一炮打響名頭,風靡全亞洲。」

最近梁曉青島香港兩頭跑,好久沒和閨蜜敘舊:「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鼎之今後肯定孝順,那嘉弼呢?大四該實習了,在哪家公司?」

董只只要面子,不能被人看出姐弟不合,腿擱在茶几上,慵懶地往沙發上仰了仰:「他成績這麼好,肯定大公司呀,還是跨國的。新人嘛!總歸要從基層做起,用不了幾年,我能享清福。他嘛!做什麼事都靠譜,你們可別忘了,咱做跨境電商,當初是他給出的點子。」

事實上,董只只壓根兒不知道陳嘉弼這些年情況,兩年沒聯繫過。

陳嘉弼的確在實習,董只只說得沒錯,大公司,跨國的,做的還是大宗交易。

學校要求確保學生就業率,陳嘉弼拜託楊悅,掛靠在他父親的礦業公司名下,敲了個蘿蔔章,勉強算在實習。

實際上,他在香港逗留好一陣子,在太平山別墅里,陪伴陳九堂,熟悉中宏置業的情況,以及打聽同行信息,尤其是同樣以地產為主營業務的恆裕集團。

提起莫言風,陳九堂忍不住讚嘆:「上世紀七十年代,言風小老弟一柄大刀,從灣仔殺到西貢,在道上那是響噹噹的人物,回歸前幾年,往內地大量倒賣電子產品,98年金融危機抄底香港房地產,一戰成名。這種人,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也要客氣點,總之不要結仇。廣海在人家地盤,鋒芒太露,吃啞巴虧,你可要學著點。」

中宏置業版圖主要集中在國內,在港業務不多,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陳九堂明確提醒陳嘉弼,不要惹莫言風,以免招來麻煩。

打不過就投降,陳嘉弼從董只只那裡學到精髓。

陳嘉弼要的是奪回中宏置業的掌控權,反正公司已經被陳廣海折騰得夠嗆,再傷也傷不到哪去,等扳倒二叔,重頭整頓,總好過眼睜睜看著一艘巨輪慢慢沉入海底。

他決定調整策略,與莫言風結交示好。

機會很快來臨,有個赫赫有名的港商擺孫子百日宴,同時邀請陳九堂與莫言風。

陳九堂身每況愈下,把請柬交給陳嘉弼:「你替我去,結識點人脈,將來對你有用。」

陳嘉弼憑藉陳九堂孫子身份,進入酒宴。

莫言風在香港聲望極高,主桌上賓。陳九堂是內地富商,在四號桌,相聚不遠,陳嘉弼暗中觀察。

此人五十來歲,身子骨硬朗,左側面頰有一道疤痕,笑起來帶動臉上刀疤,勾勒出詭異的弧線,叫人不寒而慄。

因為是世交的喜宴,莫言風與周圍賓客歡聲笑語,多了幾分和善。

他是大人物,周圍賓客頻頻向他敬酒,莫言風擺手推卻。

主人賀老臉上掛不住,舉杯笑道:「言風大佬,唔知你平時唔飲酒,今日系我個孫嘅百日宴,點都要畀個面啦?」

莫言風臉上掛著笑,將半杯紅酒飲盡。

再後來,其他人敬酒,他一律婉拒。

在這期間,陳嘉弼注意到一個細節,莫言風喝酒時,桌下握拳,像是很不情願,落下杯子,眉心皺了皺。

董只只不愧是陳嘉弼的恩師,受她影響,陳嘉弼察言觀色能力,不遜於她。

更多時候,反噬到自身,偶爾派到別的用場。

不多久,莫言風藉故上廁所離席,陳嘉弼悄悄跟上。

這是結交莫言風的最佳時機,他決不能錯過。

酒店衛生間裡瀰漫著淡淡的香氣,不是薰香,也不是檀香,是茉莉花香。

小時候陳嘉弼經常聞這種味道,施瑾茹最喜茉莉花,陳嘉弼記憶深刻,那是母親的味道。

陳嘉弼在盥洗池前,尋找開口時機,身邊挨著莫言風,他在洗手。

味道是從他身上蔓延出來的。

一個男人,還是個老男人,身上有茉莉花香,著實讓人感到驚訝。

男人一般用沉香、雪松木之類的香水,寧心靜氣,只有女性才會選用茉莉花香。

他身材魁梧,不怒自威,看著不像是個GAY。

搜集的香港八卦小報雜誌,沒狗血到把他描述成男女通吃的老怪物。

陳嘉弼有點摸不著頭腦。

莫言風洗完手,沒有要出去的意思,雙手抓在台盆,額間冒出稀罕,嘴巴往邊上咧,臉上刀疤隨之揚起,看似很痛苦。

陳嘉弼借勢關切:「莫總,您看起來不舒服,要不要……」

他摸出手機,在撥號鍵上按下999,被莫言風拽住臂膀:「不用,沒事,緩緩就好。」

陳嘉弼以為他酒精過敏,守在邊上,伺機而動。

莫言風緊咬牙關,撐在他肩膀,大片汗水,順著刀疤,往下淌。

他在衣兜里摸索,找半天,似乎在找藥,最後什麼也沒找著。

陳嘉弼判斷他可能酒精過敏,或者中風,情況不太妙,又拿出手機:「莫總,我看您身體不適,還是打999吧!身體要緊,外頭賓客,應該不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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