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秋坐旁邊木椅,「哥,你第一次喝酒是幾歲?」
這次肯定不會是第一次。
戴柯:「忘了。」
梁曼秋:「比抽菸還早?」
戴柯:「嗯。」
梁曼秋:「認識我之前?」
戴柯:「老戴說我兩三歲的時候,桌上不小心碰倒了一杯白酒,我就跑去舔了……」
梁曼秋皺了皺鼻子,「真的嗎……」
戴柯以前說他腦子不行是讓她用不鏽鋼盆打傻,肯定早被酒精泡壞了。
戴柯手腕一轉,啤酒樽遞近梁曼秋嘴邊,「梁曼秋,你喝一口。」
梁曼秋偏頭擺手,「我不敢喝。」
「喝。」
「不要……」
玻璃樽瓶口貼上她的唇,冰涼又堅硬,酒香淡淡,浮動在鼻端。
戴柯:「不喝我又親你。」
梁曼秋怔了怔,原來他沒失憶。初吻便多了一份記憶載體,多上了一道保險,免於遺忘。
玻璃樽掛滿細密水珠,梁曼秋握著玻璃樽脖子,扶著瓶底接過。
「只喝一小口,我就嘗個味道。」
梁曼秋仰頭抿了一小口,辛辣的滋味蓋過冰鎮的口感,沿著食道一路燒進胃裡,口腔餘留苦澀的甜。
她馬上吐了吐舌頭,皺著眼睛還給戴柯。
戴柯笑出聲,故意問:「再來一口,我餵你?」
「太苦了……」梁曼秋雙頰醉紅,手背捂著唇,拼命搖頭,「哥,你真的、太壞了……」
他們這對掛名兄妹,又一起偷偷幹了一件壞事,秘密的紐帶再次將他們繫緊一度。
第71章 親吻像禮花一樣繽紛熱情。
梁曼秋和戴柯休養一天,決定周二早上返校,經過前天風波,戴四海開車送他們回校。
戴四海漫不經心問:「機車停哪去了?」
戴柯還想裝蒜,「什麼機車?」
戴四海從後視鏡冷冷睨了兒子一眼,「肥波飆車炸街,走了,聽說了麼?」
梁曼秋和戴柯交換一個眼神,面面相覷。
戴四海:「載兩個女青年,拐彎沒控住車,翻了,人沒了。另外兩個重傷。」
高子波淡出戴柯的生活已久,見不到跟人沒了,結果一致,本質不同。
第一次聽到同齡人的死訊,難免詫異和唏噓。
戴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聽說?」
戴四海:「就這兩天的事,街坊來檔口說到的,你在學校可能消息沒那麼快。」
戴柯:「肥波飆起車來不要命,我能跟他比麼。」
戴四海:「我老了,管不住你,過幾個月就滿18歲,成年人自己心裡要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