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逃婚的女子,身上遍體鱗傷,若不是她們及時將人給救下,恐怕已經一命嗚呼了。
果然……
李傲玉心有鬱結。
此人不是她以為的那人。
至於她為何頭頂帷帽,她並沒有多好奇,因為在她印象中,那被救女子的臉同樣留下了幾道傷疤,不願示人也屬正常。
於是她歇了讓人摘下帷帽的想法。
她將目光落在裴玉荷身旁的少年身上,揚了揚眉,「那此人便是你後來找到的良人?」
「……」
「……?」
周懷硯瞥了一眼僵住的帷帽少女,不等她反駁,他還非常自然地上前,牽住了少女的手,一本正經地開始胡說八道:「當然,之前便經常聽我家娘子提起你與玉聖公主的恩情,今日一見也算是了卻了她的夙願。」
裴玉荷頭皮發麻,想要掙脫,卻被人緊緊地鉗住手腕。
「夙願?」李傲玉好奇。
「她一直想要有機會當面感謝你們,但苦於始終沒有機會,」周懷硯嘆氣,「聽聞這次公主與李小姐您要一同籌辦賞花宴,不知有沒有什麼我們能夠幫上忙的?」
裴玉荷沒有再掙扎,而是驚詫地看他。
居然就這樣直接問出來了。
她在知曉賞花宴一事後,確實有想過究竟怎麼才能夠混進去,首先安排賞花宴的必然是閒鶴苑的主人,丞相府那邊必然不缺人手。
可若是其他法子更難,由於此次賞花宴是由公主提議,皇帝也會親臨現場,那麼收到請帖的人自然身份都不會太低。
可沒想到夢回會帶來一個剛好籌辦賞花宴其中之一的李府三小姐,還見到了傲玉。
一切過於順利了。
李傲玉在聽說這件事後,還真有一個空缺的位置差人,是為賞花宴的貴人們準備酒水的侍女。
昨日去閒鶴苑時,聽管家提到過有侍女病倒了,正巧今日就遇到了裴玉荷一行人,
「賞花宴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李傲玉目光打量裴玉荷,「尤其是裡面的人要仔細對待,不過你的臉——」
周懷硯聞言揚唇,「臉的事不是問題,她臉上的傷我能想辦法,保證沒人能看得出來。」
李傲玉沒有再說什麼,「既然如此,那麼從明日起你便到閒鶴苑找李管家,熟悉好環境和需要盡到的職責後,便等三日後的賞花宴了。」
賞花宴定下的時間是在十五那日。
裴玉荷剛回到王家小院,便將換了臉的少年拉進了屋。
她其實還是有些迷茫,身邊沒有其他能夠商量的人,於是便不自覺地將少年當做了傾述對象,
「我不知道賞花宴究竟是不是一個好的時機,可我不願再等了,」她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最後對上那雙黑眸,「但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我是直接以真面目示人嗎?可賞花宴的許多人若是看見我必然能夠第一眼認出來,可我不想那麼快露面。」
周懷硯毫不客氣地坐在少女床榻邊,平靜看她迷茫,「你是想直接在皇帝面前露面吧?」
裴玉荷瞳孔一縮。
「別這麼看著我,」少年百無聊賴地把玩著她床簾一角,「瑚州那人第一眼就叫你公主,你叫郝黎生外公又明顯和那李府大小姐認識,還有你所謂京城的侍衛秋風,稍微打聽一下便知道他是瑞王手下的人。」
「你真當我是傻子,這樣還猜不出來你的身份?」周懷硯起身,兩步便跨在了少女身前,俯身靠近,「公主殿下?」
拉長的尾音猶如被拉扯的琴弦,裴玉荷下意識後退一步,卻被人攬住了後腰阻止了她的退縮,「跑什麼?」
「你說你知道《游湖記》,還說只有先皇后才有,也只有你能拿得到,」他用目光描繪眼前人的輪廓,「是嗎?」
「……是。」那都是曾經為了利用少年說過的話,但也並沒有造假。
「很好,」周懷硯點了點頭,嘴角噙著笑,「既然如此,你不是想要讓皇帝認你嗎?我能幫你。」
他的指背落在少女的臉頰,一路略過,直到在下頜處抬起,「但我有一個條件,你要帶我一起進宮。」
裴玉荷微微睜大了眼,耳畔的聲音很輕,有些癢,「光明正大的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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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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