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韞覺得好笑,「我為何要顧仇家的名聲?仇家幾時在乎過我的名聲?你又幾時在乎過我的名聲?」說話時她瞪著他,眼底卻沒有憤怒,只有難過,「我這趟回來是來管你要休書的,你替你哥哥寫了休書,我就和仇家再也沒有瓜葛了。」
「你要我休了你。」
「是替你哥哥休了我,讓我名正言順地離開。其實你不寫也無妨,我是寡婦,寡婦離家還是另嫁都是關起門來的家事,官府管不著,現在無非是你頂著你哥哥的缺,讓我無法一走了之,但你早晚要以仇彥青的名字示人,到時我一樣想走就走。」
仇彥青感到威脅,注視著她,認真道:「你走不了,我不會讓你走。」
梁韞見他聽不懂人話似的,氣得發熱,「我做好了與太太坦白的打算,屆時兩敗俱傷我也不怕。」
「你以為那樣她就會讓你走了?」仇彥青哂笑,「那要是我對她說,你在我在,你走我也走呢?」
「你敢?」梁韞備受羞辱,頭腦一熱,揚手便要打他,可出門在外還當著許長安的面,仇彥青哪肯掉這個面子,自然要用手擋下這一巴掌,梁韞的手架在半空,甚至被他反握。
強掙了兩下沒能掙脫,梁韞紅了眼圈,許長安早就追上來,因為他們爭的是正事才沒有上前打攪,見狀他箭步上前,一把拉住仇彥青的手,試圖制止他的舉動。
「彥青,沒聽見她叫你鬆手嗎?」
仇彥青嗤笑看向他,「這是我和她的事,幾時輪得到外人置喙?於情於理我都是她的丈夫,你又是誰?若你是為了仇懷溪來吳縣替她善後,勸你還是別摻和了,她和我的關係可遠比你想的親密。」
於情於理,情是哪份情?理是哪個理?
他還要不要臉?
縱是梁韞早就和許長安攤了牌,此時被仇彥青當面拆穿二人骯髒的關係,她仍感到無地自容,她在乎許長安的看法,也正是因為仇彥青看出了她在乎許長安的看法,才要這樣讓她下不來台,讓她孤立無援。
也許許長安會後悔幫她,後悔替這個背叛了摯友的女人出頭。
哪成想許長安重重拉開仇彥青的手,說出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來,「她早就與我坦白過,我不介意。」
不介意。
不介意什麼?不介意她是個與小叔子有染的女人,還是不介意她曾經做過錯事,所以仍願意幫她?
仇彥青聽出他幫梁韞的心不純,起碼不是為了已故的友人。
他的心思分明放在梁韞身上。
第46章 我會比他更像大哥
仇彥青回過神來那二人已經走遠,梁韞不知偏臉
在對許長安說著什麼,分明剛才還在對自己瞪眼,這會兒神情卻柔和下來,唇角甚至還帶著安慰他人的笑。
她在安慰許長安什麼?安慰他別因為自己的出現攪擾了他們水邊戴花的雅興?
可笑,許長安有哪一點比他更像仇懷溪,她不會真和姓許的好上,要是他可以,自己又差在哪?
得虧這些話沒叫梁韞知道,要是讓她知道,定然要說他可悲,一個人怎麼能鑽牛角到如此地步,像是這世上除了仇家人,她就再也不能與旁人相配了。
走出幾步,到了大道上,梁韞回頭看了看,感謝許長安為自己出頭,「要不是你剛才替我說話,我大概現在還在那和他僵持,他生氣起來最難纏,總是要逞口舌之快。」
許長安撣撣衣袖上的水漬,笑說:「看他行事作風倒不像這麼不成熟的人。」
梁韞搖頭,「陰晴不定心口不一就是他的行事作風,不怕孩子氣的人無理無腦,就怕他這樣明知故犯的。」
許長安道:「你很了解他。」
梁韞搓搓臂膀,笑了聲,話音淡淡的,「同個屋檐這麼久,想不了解也難。他這個人,就是不了解覺得可憐,了解了可憐又可氣。」
許長安留意她說起仇彥青時的神情變化,雖不知她該是個什麼神情,但此時眼中的惝恍騙不了人,她或許有些討厭他的陰晴不定和心口不一,但也從未因此記恨過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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