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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姑娘半是害怕半是好奇地貼著她。

寧荷抓起熊掌往自己臉上比劃, 小雲壯著膽子伸出食指戳了戳,又忙不迭縮回手,惹得寧荷咯咯直笑。

三個小姑娘就對視著笑了起來,瞬間忘了害怕。

高楊把野羊的皮子讓給了高朗家的小閨女,孩子體質弱,早點鞣製皮子做衣裳,也能少受些凍。

高朗的妻子慧娘感激不已,一籮筐好話誇得高楊滿臉通紅。

「我可是兩閨女的叔叔, 總不能讓人白叫。」高楊抓了抓後腦的頭髮, 「這也不是我一個人抓的,還有三娘她們呢。」

他心裡清楚, 是寧竹几人有意讓著自己。

高朗捏著拳頭錘了錘他的肩膀:「行,兄弟也不跟你客氣了,這皮子夠給倆丫頭各做件小襖了。」

接下來幾日,寧竹打獵時帶上了平安。

它的鼻子格外靈敏,凡是動物經過的地方都能聞出來,瞬間成了打獵主力。

平安的身形矯健,在雪地里自如穿梭,鼻頭貼著地面細細搜尋,要是發現了什麼就原地停住,豎起耳朵看向寧竹。

寧竹順著它示意的方向追去,總能發現獵物的蹤跡,收穫許多,野豬、水鹿、小黃麂子.....

燻肉架上的肉條日漸增多,直到山洞裡燻肉烘乾皮子的地方都不夠用了,這才收手。

這個冬天不再去那片林子後,平安還有些沒精打采。

這段時間它每天撒歡兒,從出生到現在都沒這麼快活過,打獵時最積極,吃得好活動量充足,看著體型都又大了不少。

寧竹甚至懷疑,這傢伙的爹怕不是藏獒一類的大型犬。

最開始獵到的野熊皮已經鞣製好,寧竹把它墊在石板最底下,躺在上面完全感受不到石板的冰冷。

此外,在家的人做完木門和簡單家什後也沒閒著。

高朗的爺爺曾是炭戶,雖然他自己沒做這行,但搭窯燒炭的活兒小時候沒少干。

這幾日他帶著眾人挖了簡易土坑窯,找來硬木燒制了許多耐燒的取暖木炭,還砍了柴火屯在空置的山洞裡,以免被雪打濕。

轉眼大伙兒到這裡已經半個多月。

打獵隊伍不再出去後,寧竹便抽空下山去了民信局,來得正是時候。

「您要是再晚來幾日,我們都該關門了。」夥計一邊愁眉苦臉的說道,一邊將壁州城寄來的信件找出。

這半個多月以來,局勢也是幾番變化。

涉州大軍壓境,卻在宗明川的嚴防死守下不得寸進。此時,酈州傳來老皇帝駕崩的消息,底下的兒子為了這名不副實的皇位硬是打了個頭破血流,激烈的內鬥令酈州自顧不暇,反倒是意外給了壁州喘息之機。

這大概是宗成秋看老皇帝最順眼的一次。

可是此處靠近嵊南關,許多百姓都受到戰亂波及,但凡有些門路的,早就攜家帶口遠走他鄉。

眼瞅著年關將至,卻處處都顯得蕭瑟,沒有半點喜慶的意味,民信局掛出了歇業的牌子,打算關鋪子走人。

夥計搖頭嘆息道:「等明年開春吧,要是壁州還守得住,咱們這鋪子或許還能重開。」

寧竹心中也是嘆氣,只是希望宗家能夠挺住。

她買了些鹽和針線這類的消耗品,補充最後一波物資,又帶著季新承的信件回了山上。

卞含秀等人早就盼著信,見寧竹回來連忙迎上去。

「可拿到信了?」

季新承再成熟懂事,也不過十幾歲,長這麼大第一次離父母姊妹這麼遠。

卞含秀這個當娘的嘴上不說,心裡怎能不擔心,這些時日都在日夜盼著信件。

「拿到了,我還沒看。」寧竹從懷中拿出信遞給她。

卞含秀顫抖著手將信件展開。

「父母親大人暨諸位姊妹:

展信安。自別後,日夜懸心,前日收到家書後心中大石方落。不知爹娘近況如何?兒已妥善置辦冬衣,足以抵禦風寒,萬望勿念......

......

戰事雖緊,壁州有宗將軍坐鎮,定能保一方安穩......兒幸得貴人賞識,不日將啟程邊關,路上數人同行,無需憂心,兒定會謹慎行事,保得平安歸來......

......

即請冬安。

季新承叩上」

看見季新承隱晦提及自己已經去往軍中接觸實事,幾人是既驕傲又心疼。

卞含秀雙眼含淚,摸著上頭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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