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雙腿交疊坐在那裡,說話時也未動。
沈溫瓷緩步走過去。
保留了一定距離,在她對角的位置上落座,姿態婷立,清冷而疏離。
沈溫瓷臨出門前從臥室翻出了一根玉簪,挽起了長發,配今天穿的一件做工精良的七分袖盤扣旗袍,眼波流動,清而雅淡。
白色的重緞真絲,泛著矜持晶瑩的光澤,旗袍的左側繪著一株蓮花,著墨不多,但水墨濃淡相間,清新脫俗。就那麼素靜的打扮,安靜地端坐在那裡,只一眼,就自有一股冷色調意味散出來。
沈溫瓷一貫不習慣與人靠得太近,也不習慣與人太過親近,但對待公事,她將個人好惡分得清楚,微笑伸出手,靜靜地開了口:「我是勁風這次的代表,景小姐,幸會。」
「勁風的代表?」景瀅瀅抬眼,眼睛直直盯住她,冷笑道:「這麼說來,你跟陳家有關係咯?」
這種低級的套路,沈溫瓷無意接腔,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實際上已經將宋欒樹痛罵了一頓,這人是幾個意思?跟她拉拉扯扯,轉頭回國就跟別的女的一起開公司??
她收回被無視的手,臉上沒有被小看後的尷尬,抬手在身後捋順裙擺,款款落座。
「這事兒可稀奇了。」景瀅瀅拎著茶壺,往自己的水杯倒水。
沈溫瓷挑眉,「怎麼個稀奇法?」
景瀅瀅見她這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心想這沈二小姐也不過如此,看起來是華麗回歸,實則還是靠男人撐腰。
她說:「你是不是想知道金闕背後資方是誰?」
「我約了金闕的人,你來了,資方不就是你嗎?」沈溫瓷輕笑。
她心情好的時候,喜歡迂迴戰術,多拐幾個彎讓對手猜得累死最好,碰到些心理素質不行的搞不好還會像守株待兔里那隻兔子,自己撞上來。
景瀅瀅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笑諷:「沈小姐行事頗為大膽,不了解金闕就敢約談,還不做被調,我今天也算是長了見識。」
由傳統的木框架鑲嵌套色玻璃蝕刻畫組成的窗子,此時倒映著兩人的面龐,沈溫瓷笑意不減,滴水不漏。
「景家是第二大資方的實權人,看見了你,已經挺令我意外了,我倒是不知道還有比這更稀奇的事兒。」
沈溫瓷這朵霜蓮可不只是好看而已。
話裡有話,暗諷景家沒人,居然要景瀅瀅出面談判,不是稀奇事是什麼?
景瀅瀅不怒反笑,雙手合握,支起了下巴,語氣天真又慎笑:「那你猜猜,能讓景家當第二資方的還能有誰?」
沈溫瓷神色一僵,眨眼間,眸中厲色一閃而過。
時隔四年,沈溫瓷總歸是要長大,且學會面對這個世界地殘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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