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注意到被自己抓著的她的手腕邊沿，有被他印上的紅痕。
深吸口氣，他沒有放開她，而是繼續用咄咄逼人的低沉口氣質問她：ldquo你裝什麼，我在倫敦這幾年，你們難道不是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rdquo
不等方嚀回答，黎雅學冷冷盯著她，又緊接著問。
ldquo所以我現在連站在你房間裡的資格都沒有了是不是？rdquo
明明是他不打一聲招呼就闖進來，她好聲好氣，見他態度不好，便想勸他回房休息，等冷靜下來以後，兩個人再好好說話。
她有很多話要問他，也很想關心他這幾年在國外的生活。
但現在明顯就是雞同鴨講。
方嚀的心情也沒有好到哪兒去，黎雅學不是小孩子了，他長得那麼高，身上也已經是成年男人的氣息，她不可能再像他小時候那樣，處處遷就他。
這幾年，在黎氏的隱忍，和那些上流的周旋，她的耐心也逐漸變得不好。
染上了金錢的臭味，學會了尖酸虛偽的老錢做派，沒人再能察覺到她從前貧困的影子，有時候煩了，甚至會對傭人擺臉色。差點忘了，自己曾也是下層出身，自己也曾處處受人白眼。
方嚀說：ldquo隨便你怎麼想，請你出去。rdquo
這一句話，迅速點燃了黎雅學本就不滿的情緒。
他壓著嗓音對她說：ldquo隨便我怎麼想？那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rdquo
ldquo去了倫敦以後，每天晚上我都在想，這個家現在就只有你們在了，陳伯他們不敢忤逆大哥，沒有我，你們可以盡情地在這個家裡偷情，你的房間，他的房間，甚至是這棟房子的每一個角落mdashmdashrdquo
方嚀：ldquo黎雅學！rdquo
黎雅學好似沒有聽見，擰著眉繼續自顧自將刺耳又無恥的話說著：ldquo我一個人住著真的太孤單了，所以我找了個英國同學一起住，結果那人他媽的居然是個基佬，在我的公寓，用我的電視，當著我的面看GV。rdquo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ldquo我看著裡面兩個男的糾纏在一起，噁心得要死，但是你知道嗎？我居然他媽的看完了，因為看著電影裡那兩個男的，我想到了你和大哥，我在想你們做|愛的時候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那麼爽？rdquo
不堪入耳的話一字一句地鑽進耳朵里，從黎雅學的嘴裡說出來，方嚀不適到了極點，臉色發白。
ldquo看完電影以後，我室友問我是不是gay，如果是的話，能不能跟他上一次床。rdquo
ldquo黎雅學！你閉嘴！rdquo
秀氣柔弱的臉變得扭曲，她可怖地吼了出來，她壓根不想了解這些，即使黎雅學真的是同性戀，她也不想聽到任何細節。
ldquo怎麼？害怕我變成同性戀？rdquo
黎雅學淡淡反問，隨即更近一步，將她抵在陽台隔斷的玻璃門上。
ldquo你不用擔心，我拒絕他了。rdquo
說罷，他抬手，抽了口快燃盡的煙，側過頭，吐出一口灰色煙暈。
接著，他將剛含過得、帶有自己溫度的煙尾輕輕抵在了她因為不適而抿緊的嘴角上。
被含過的地方有些濕潤，似乎還有他冷冽逼人的氣息在，方嚀抗拒地偏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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