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霧非便將自己在岳靈城得到的消息和他說了說,並告訴他,接下來她要去找那些咒師,為塗靈城枉死的人討個公道。
她對魔族道:「事情有些麻煩,你如果不想摻和就走吧。」
臨淵不禁露出一個笑容,這個笑容沒什麼溫度,與其說是笑,不如說是目空一切的狂妄。
「於我而言,這世間沒有什麼叫做麻煩的。」他含笑說,「我是天生的魔,人族的規矩並不適用我。」
沉霧非提醒他,「人族有靈殿。」
人族確實弱小,但自從千年前,人族誕生靈師後,人族與妖魔之間的爭鬥開始轉變,人族不再是一味失敗,任由妖魔宰割,甚至因為人族的某些優勢,這片大陸終將會屬於人族,妖魔則遠遁大陸。
這是這片大陸的未來,不管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臨淵一雙紫眸幽幽地看著她,突然嘆息一聲,「你不必提醒我。」
他知道自己能看出來的事,她自然也能看出來。
這讓他心裡很不快,發現原本定下的計劃可能會失敗,甚至自己絕對會敗在這個人族手裡。
千年前,人族誕生靈師,妖魔也誕生了一則預言。
如果說人族靈師的出現改變了人族在大陸的地位,那麼妖魔的預言則是妖魔為即將到來的命運作準備。
妖魔想要得到妖魔之眼,讓這片大陸重歸至暗。
沉霧非又看他一眼,抱著懷裡的孩子,突然問道:「我給你的靈珠呢?」
臨淵:「……」
「丟了?」沉霧非定定地看著他,一雙清瀲的眸子沒有情緒,卻又蘊含著絕對的強勢。
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司凌寶寶小心地抬頭,看向對面的魔族,對上那雙熟悉又幽暗的紫眸,不禁暗暗吞咽唾沫。
她實在太熟悉便宜爹了,熟悉到只要看他雲淡風輕地抬眸,就知道他要搞事。
便宜爹現在沒有以前的記憶,只有本能的追逐,還有喜歡搞事的本性,一旦發現世界不如他的意,或者覺得活著很無聊,絕對要搞個大的。
難道她娘的存在都不能讓他有興趣,又想搞個大的?
應該不會吧?
臨淵道:「我放到魔宮了。」
沉霧非哦一聲,「你沒吃?」
「……沒有。」
明白他為什麼不碰她的靈珠,她突然彎唇笑了下,對面的魔族移開目光,耳尖有些紅。
阿羅做好飯後,叫他們出去吃飯。
因為魔族的到來,她又多做了些,也沒別的,至少要在魔族面前表現得大方一些,不能墮了靈師大人的面子。
阿羅抱過司凌寶寶,給她餵輔食時,看了眼對面坐著的一人一魔,不知怎麼的,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好像不太對。
她撓了撓頭,還想細看,就聽到小殿下叫她。
「羅!」
「誒!」阿羅笑盈盈地應一聲,不再看他們,專心給孩子餵飯。
司凌寶寶吃得很香,她要努力多吃點,趕緊長大,以後才能幫她娘。
幾人用完飯,收拾了下,然後繼續前行。
牛車蜿蜒前行,因為被妖魔坊市裡的妖魔改造過,車廂內很平穩,就算走在顛簸的山路上也不會讓人感覺到不適。
牛車雖然看起來走得慢吞吞的,因為有沉霧非的靈力點化,速度並不比馬車慢。
經過一座山頭時,一道怪異的鳥鳴聲響起。
阿羅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一陣殺聲傳來,很快他們的牛車就被一群山賊圍住了。
阿羅面無表情,很好,又是一群主動送人送錢的傻子。
山賊們看到這輛豪華的牛車,覺得他們今天可以大賺一筆。
從牛車進入這片山林,他們就一直盯著了,確認只有一輛牛車,沒有隨行的侍從,帶著一批人馬就直接出手。
等看到從牛車走下來的一對年輕男女,越發確認這是一對私奔的貴族男女,牛車裡肯定有不少好東西。
貴族出行一般都是乘坐牛車,認為牛車是貴族的標誌。
不過貴族大多都貪生怕死,出行時不僅會有侍從跟隨保護,還會聘請靈師。
沉霧非今天沒有穿靈紋袍,穿的是一身素色的衣裙,披著一件月白色繡梅花的披風,在這群山賊眼裡,認定她就是個跟著情郎私奔的貴族小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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