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長了一雙淡紫色的眼睛,唇角天生微微翹起,鼻樑不高,眉細而色淺,和安德魯幾乎是相反的長相,真生氣的時候看上去也沒什麼攻擊性,仍然溫溫和和的。
「你還不回神宮去嗎,安德魯?」
說話間多雅抬眸輕瞪她一眼,讓安德魯不禁想到《》里那句「似嗔非嗔含情目,似蹙非蹙柳葉眉」。
她手上不停,用勁揉著麵條,白嫩柔韌的手臂上牛奶肌線條盡顯,看得安德魯津津有味。
「神該回來了吧?你還不快回去?」多雅看她還掛在流理台邊上不動,停了下來,語氣里多了點嚴肅和叱責。
的確是怕怠慢神明,但也有擔心安德魯被責罰。
「多雅,回答我的一個問題,我立刻就會離開。」安德魯站起來,伸手擦去她臉上不小心蹭到的一點白色粉末。
看她慢慢緊繃的臉,安德魯從鼻腔里發出一點氣音,嘴角一彎。
「別緊張,和那位無關。」
「我只是想問,我第一次來神界,」安德魯語氣很輕柔,「那份刺棘草和心語果,是你做的吧?」
沒有想到她提的是這件小事。
多雅對她的發問和細心感到驚異,卻配合地點頭回答她。
安德魯把指尖的白面點在她鼻頭,笑著看她下意識閉上眼縮了一下,道別後就轉身離開。
她一直以為那是麗茲準備的,麗茲沒有否認過,她也沒有一字一句地問過確認。
安德魯想到了什麼,很快習慣性地自然垂眸掩蓋情緒。哪怕她身旁一個人也沒有。
後來她反應過來,刺棘草剛硬尖銳,根本無法直接咀嚼吞咽,才入口就會劃破口腔黏膜和壁肉。她後來知道,刺棘草汁水豐沛,汁液流進肚子裡,還能把辛格德的器官腐蝕大半。不僅燒爛嘴。
如果是辛格德,安德魯只覺得活該。
但受苦的是她自己。
這人的善意好沒來由,簡直莫名其妙,像同情心泛濫的白蓮花。安德魯走到神宮門口心想。
算欠你個人情了。
安德魯稍微用力,叩了叩門,沒有用法術和光明之力。
接著她沒有傻站著不動,轉身走過幾步又回過身跪下,乖乖地等著門開。
沒動靜。
安德魯眉頭一蹙。
神宮大門既厚又重,大得像能把人吞進去,仰望也難看見門沿。
膩歪透了。
她對裡面的那位神明很多時候是忍,耐心不多。尤其在看不見祂那張讓人想要跪拜的,絕麗又熟悉的臉的時候,安德魯連裝都不太樂意。
她沒想過再敲。
那上面的刻紋也很硌手,她剛剛已經忍過一次了。
她站起身,轉過身就離開。
剛走出幾步,背後的門,緩緩地開了,沉悶的聲音迴響在宮殿。
祂側過頭,把視線從「海螺」盛著的水上移開。
水面上,黑髮白裙的人已經朝神宮裡走來。波瀾無風而起,水面再次回歸平靜的時候,畫面消失不見。
祂不會為她回頭,但她總是回頭。主動或者被動。
她的背影在祂心目里從來沒有堅定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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