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層朦朦朧朧的水霧是飄然無塵,映出的情慾卻那麼醜陋骯髒。
祂如夢初醒,欲無聲息地抽回手,不想驚動她讓她再哭。她今晚總是哭,明明祂已經想方設法替她治好了眼睛,她卻哭得更厲害了。
沒有一點辦法。
她含住了祂的手指。
她的舌頭在微燙的口腔里靈活地動著,一時總是擦過祂的手指逃開,一時勾住祂的手指纏得很緊。
祂看上去像一瞬間平靜下來,安德魯的手不知在什麼時候攀上祂的手臂,像某種無四肢的脊索動物順著祂的肌肉線條一路爬上去。
她以為祂想到了幻霧之森的經歷。
安德魯明白,沒有人喜歡噩夢。但是如果有一天,連噩夢也做不起了呢?
她賭祂今晚這場噩夢不願醒。
她曾經說,神只要用這張皮囊,讓她做什麼她都樂意考慮。那是一種、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調笑,她不敬重祂,不畏懼祂。其實如今現實是但凡她提出,神都不願拒絕。
她是異世者,祂是創世神,誰也不肯低下頭。
只要她稍微向祂示弱,只要她向隨便一個人在祂面前的樣子學一點點,神明願意把幻霧之森那一次次噩夢重演。
她贏了。
神認定幻霧之森的每一個她都是她,現實卻又不肯用對魯比的態度對安德魯——哪怕她們深處是相同的。狡猾、固執、善於掩飾。安德魯總是硬邦邦的,不像魯比。
可是可是,然而然而。
太多警告祂不要走向黑暗的證據。
祂拒絕不了她,像祂情難自禁最後把移開的目光收回在她散落一地的黑髮上——已是萬分克制後的結果。或許走向黑暗這件事本身不夠震懾警醒祂,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一切順理成章。
沒錯,一切如她所願,醒來時那個冰涼的位置也這樣說。祂回頭看向那個位置,臉上的表情和她來前的每一天一樣平靜。
祂從來都是看別人的頭頂:別人在神前下跪、叩首、祝禱。
祂看得最多的也是她的頭頂,因為她總是跪著,低著頭。
祂的左腹還在劇烈地疼痛著,如同昨日祂和她在一起,密不可分時祂的左腹仍在灼燒。但祂從她身下抬頭,看著她眩暈和失神,看她黑亮的眼睛裡蓄滿液體,然後映出祂的樣子。
好像他們親密——事實似乎的確如此,他們在做最親密的事情。好像——
她也為祂好像她、很愛祂。
後來她抱住祂的肩膀,口中溢出破碎的聲音,祂才有了實感。她是在和祂做這件事,不是蘭阿,不是帕切克。之前的恍惚和混沌中的動作變得清晰了,祂突然覺得祂永遠不會後悔現在的墮落和夢魂顛倒。祂從無數個幻境裡被她撈起,滅頂的快慰拯救了祂。
她控制不住想要咬祂的肩膀,祂把自己的長髮遞到她嘴邊,混亂的喘息聲里祂摸著她的頭,在她耳邊輕聲讓她咬自己的頭髮。否則靈魂契約會反噬她。
她顫抖著摸到祂瀑布般流瀉的白金色長髮,手指插入祂發間,微張著唇看著祂。
祂看著她水霧蒙蒙的眼和潮紅的臉,有些茫然無措,帶著一絲祈求地望著祂,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這些陌生而狂亂的快感,全憑本能反應。很依賴、信任祂的樣子。她這麼、這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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