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下去吧!」
葉青璇心裡咯噔一聲,被雲朝雨嚇了一跳,雲朝雨拍了一下就呼啦啦的跑下山了,留著葉青璇舒緩自己的心跳。
竟然沒有察覺到她到了我身後,是我想得太入神了麼?
葉青璇說話算說,很主動開始替代雲朝雨開始幹活,打掃祭台,清理殘劍。
誒,今天怎麼沒見到柳玉師姐?
雲朝雨打了一個哈欠,一手插著腰,袖子落下來,露出白皙細膩的手腕,心裡想道。
倒是那江有汜,今日也沒見著,雲朝雨估摸著時間,覺得現在還挺早的,江有汜不一定會早起。
但是,雲朝雨想錯了,江有汜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沒有睡覺。
天剛亮,江有汜雙目布滿紅血絲,看著眼前的一切還有些恍惚。
鮮血已經稍顯乾涸,跡象沿著台階一階一階往下,四周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躺在地上的人上從表面上看,沒有任何傷口,只是面目還些許猙獰。
「師兄,這可這麼辦?我昨晚換崗的時候,什麼都沒發現吶。」白衣小修士站在一旁,神色很是慌張,「要不我這就去報告掌門。」
江有汜擺擺手,「已經有弟子去了。」
宗門內有人行兇,多久都沒有發生的事情了。
江有汜拿出一張符紙,默念了咒語,將屍體周圍全都保護起來,一會,醫藥堂的弟子和時溫酒匆匆趕來。
今日在醫藥堂值守的也是名女弟子,看到躺在地上屍體的那一刻,整個人完完全全愣住了,「怎麼回事?」
旁邊的小修士結結巴巴的和時溫酒說明情況,時溫酒問:「你是第一個發現的?」
小修士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是江師兄!」
時溫酒瞥了江有汜一眼,他剛來之時,就見到江有汜蹲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完全游離的狀態。
昨日掌門剛好外出,囑咐他看好宗門內諸多事宜。
時溫酒把江有汜拉起來,對上他通紅的眼睛的那一刻,愣住了,「你在這多久了?」
江有汜緩緩回答道:「一刻鐘左右。」
時溫酒又問:「之前呢?」
江有汜指了指天上,「在屋頂數星星。」
時溫酒悄無聲息的嘆了一口氣,「你怎麼發現的?有沒有見到什麼可疑的人員」
江有汜搖搖頭,神色不太好,不願多開口的樣子。
時溫酒注意到江有汜的身上的外袍,被露水打濕,沾滿了雜草和一些花瓣,還光著腳,按照時溫酒對江有汜的了解,這像是從後山回來的。
時溫酒盯著江有汜的光腳,「你真是在屋頂數星星?」
江有汜撓了撓頭,像是在回想,「嗯,數星星,然後睡著了。」
時溫酒神情嚴肅問道:「你還記得什麼?」
記得什麼?記得自己做了個夢,夢裡死了人……
江有汜並沒有把話說出來,只是換上了慣常的笑,「什麼都不記得,想出門去劍冢,擱這撞上了。」
醫藥堂的女弟子邊哭邊檢查屍體,這會檢查完了,整個人也懵了,抽咽著跟時溫酒道:「大師兄,柳玉師姐身上只有頸處一處傷口,是流血過多而亡……」
——
雲朝雨在劍冢和葉青璇待了好一會,也沒有見到說要來的江有汜。
待在劍冢,雲朝雨無聊的很,而且她發覺自己聽得到的劍鳴聲越來越大了,吵得腦袋嗡嗡,吵得她耳膜都像是要破了。
「那就麻煩你了,師姐,謝謝。」雲朝雨對葉青璇道。
葉青璇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嗯。」
雲朝雨離開劍冢,準備去找柳玉,醫藥堂和符文閣她還沒有去過呢,打算什麼時候去看看。
只是雲朝雨在回去的路上的時候,就見到周圍一路的人在交談著什麼,竊竊私語,有點好奇。
她們在聊什麼?不管啦,反正回去柳玉師姐肯定知道,她會告訴我的,這麼想著,雲朝雨一路輕快的返回住所,還想著順便把自己半個月的話不用幹了這個好消息告訴柳玉。
住所周圍圍著一圈弟子,每個人都穿著黑色衣服,其餘的弟子像是在接受詢問。
雲朝雨回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樣的一副景象。
這是出什麼事情了?
雲朝雨走到一旁,隨機拉住一個弟子問:「發生什麼事情了,看起來那麼嚴肅?」
女弟子看到雲朝雨,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不就是跟在柳玉身邊那個新來的大小姐?」
「嗯……算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雲朝雨疑惑的看著對面的女弟子。
「你是住在她隔壁沒錯吧?」
「她今天早上被發現死在凌雲門的階梯上,聽說是有人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