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主果然有仇必報啊!」湯盪連連退後,藉助水晶棺抵住後退趨勢,順勢坐上去,手撐著棺材板,翹著二郎腿,好不閒適。
「阿懷要找她,我不能讓你把人帶走。」
湯盪一圈一圈的卷著自己的長髮,態度隨意道:「我只不過是帶著鬼族人的期盼才來的,反正我努力了,帶不回去也沒辦法嘍!」
說著攤開雙手表示無能為力。
房冥:「我到不知你湯盪什麼時候屈尊給鬼族人辦事了」
湯盪跳下棺材,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我可不給他們辦事,我只服從於欲主,他是我唯一的主人。」
童懷昏過去了,房冥就變得有恃無恐,完全不怕其他人聽到兩人對話,反正都是心知肚明的事。
只要童懷不知道就好。
什麼都不知道才會活的好。
「你百年前就私自逃離鬼域,進入戰族部落害得他們經歷滅族之災,現在他們都已經沒了,你回來是谷南讓你來的他不是都親自來了嗎?」
房冥其實也是剛剛知道湯盪跑到戰族的事,當年出事後就消失的人,在這裡看到他就已經猜到大概了。
「主人又回去守死地封印了。」湯盪擺擺手道,「而且他就交給我一個任務,我在這裡守了幾百年,好不容易出幾個熱愛奉獻的,這最後的時刻當然要親自來檢驗成果。」
房冥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一晃神,目光緊緊盯著湯盪,赫然情緒激動地反問:「他從百年前就開始製作無字牌」
雖是反問,但他心裏面已經有了答案。
「瘋子!」房冥臉一黑,瞪著湯盪的眼神像是要把人碎屍。
谷南才是真正的瘋子,第一次見有人給自己鋪路鋪死路的。
「瘋子主人不過是收一點利息而已,況且戰族都是他創造出來的,毀了又怎麼樣?痴主大人是要阻止嗎?」湯盪彎著腰湊近房冥,兩人皆不退讓。
房冥是因為對方能力不如他不必害怕,可而湯盪則是不怕死,即使房冥震怒殺了她,她也不在乎。
房冥摟住童懷的手緊了緊,溫柔地撫摸著童懷鬢角,冷道:「他要做什麼我不管,但不要動我的人。」
湯盪突然笑了起來,開懷大笑,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笑完整個人翻臉比翻書快,冷凝著臉道:「這就要看主人的意思了。」
話畢,猛然上去抓住戰渺和風姬就要走。
「渺渺!風姬!」流珈驚厥,飛撲過去死死抓住兩人的手不放。
在這充滿緊張與危機的空間裡,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突然,一道裂痕如猙獰的傷口在空氣中撕裂開來,緊接著,一道殘影如閃電般快斬而下,帶著令人膽寒的氣勢。
流珈的眼中滿是驚恐,雙手卻死死地抓住戰渺和風姬,絕不放手。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她們被帶走。
滿白見狀,毫不猶豫地喚出雙煞鉞。雙煞鉞在空中划過一道凌厲的弧線,帶著少年人的孤勇,試圖擋住那兇猛的攻擊。
雙煞鉞與大刀相撞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如洶湧的潮水般襲來,滿白只覺得手腕被震得陣陣發麻,骨頭都要碎裂開來。
那大刀的力氣實在太大,雙煞鉞根本無法抵擋。只聽「鐺」的一聲,雙煞鉞被大刀一挑,飛回了主人身邊。
流珈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依然緊緊地抓著戰渺和風姬,沒有絲毫退縮。可那笑面佛男人卻毫不留情,狠厲帶煞的刀影再次斬下,流珈躲閃不及,兩隻蜘蛛腳瞬間被斬斷。鮮血如泉涌般噴出,染紅了地面。
「阿爸!」戰渺悽厲地喊道。
深受重傷昏迷的風姬,也感受到這慘烈的一幕,無力地掙開雙眼。她看著眼前的流珈,眼中默默流下眼淚。那眼淚無聲地滑落,卻勝過千言萬語,每一滴都飽含著痛苦與深情。
笑面佛男人微轉頭對著湯盪說:「你先走。」
湯盪得到指令,帶著兩人徹底消失。
流珈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著,笑面佛男人看著流珈,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然後一腳踢向流珈。流珈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就在笑面佛男人揚起大刀,準備再次下手的時候,房冥及時出手。金弦如靈蛇般飛出,抵擋住了笑面佛男人的大刀。
房冥的眼神冰冷,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