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也搖頭,說不餓,讓他睡吧,她餓了就去吃那個蛋糕。
然後靳凌嗯了一聲,好像真的就徹底熟睡了,期間抓著她的手腕,還迷糊中讓她不要亂跑,夏怡最後掙開了懷抱,學著小時候玩過的照顧芭比娃娃遊戲一樣,去衛生間擰了一根冷水毛巾,貼在他額頭上。
只是靳凌不能像她幼童時期的高檔芭比娃娃一樣,小毛巾放上去,臉就會隨著溫度變色。
靳凌沒有知覺和力氣去推開掛在他身上睡覺的她,更不知道,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有一雙碰過涼水的手,從衣領伸進睡衣里,去觸摸燙得似燒紅過新鐵的皮膚,等到夏怡都不知道起了幾次了的時候,終於溫度計上的水銀跳到了三十七度,她終於歇了口氣。
趴在胸膛上感受著還跳動著心跳,抬著下巴,想了半天,於是在無人知曉的靜謐夜晚裡,在最深的沉默里,內心獨自上演電閃雷鳴的瞬間,夏怡享用了這絕美的驚喜,作為她十八歲的禮物。
輕輕地貼上了靳凌嘴唇。
還用舌尖輕輕舔了舔,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好親,很軟很飽滿,甚至勝過了蛋糕上的草莓尖尖。
第33章
晚上宵夜結束,兩人開車在回家路上,靳凌說完要追她後。
夏怡是肉眼可見的很開心,但反問靳凌:「追我就追我,但你為什麼還沒有追到我,就親我!」
「你見過誰追人是先上車後補票的?」
靳凌胡扯:「因為你還欠我一次初吻,我存著還沒要回來呢?」
人在危急時刻腎上腺素都會飆升,中刀了都能站起來再走幾步,而他具體表現在,居然想起來了以前她欠他一個初吻這種騙幼兒園小朋友都有點夠嗆的承諾,結果還真把人唬住了。
他印象里,第一次接吻是在夏怡春季開學後的那個周末,自那晚過後,夏怡也不幸染了不太嚴重的流感,流鼻涕流得像只紅蘿蔔雪人,回去之後就被禁足在家補課,養病,準備開學考。
靳凌誤以為是兩人共處一室,空氣傳播將流感也傳染給了她,有些愧疚,更是不敢再與她見面。
並且說:「好好學習啊,你開學考試要是物理數學還考個什麼五六十分,我這病可就真的好不了了。」
還答應她:「考好了回來有獎勵。」
他就不得不將精力集中在準備航模比賽上,不斷地根據風洞試驗結果,去調整他們隊設計的小型雙翼飛機的結構和性能。
直到兩人的流感完全康復,已經是春暖花開,城五中學球場的天然草坪也被打理得煥然一新,夏怡的開學考試和靳凌他們的全國大學生飛行器設計賽也都結束。
出完成績,夏怡就得意洋洋地發給了他,國內課程的進步很大,al國際課程的物理進步就更大,並且問靳凌:「你的禮物呢?」
「你的獎勵呢?」
「沒有準備好…你就別回來了。」
臨近清晨的街道,天色是泛著光的蔚藍,在異地比賽了快半個月的靳凌,在賽後的當天,就趕最早班次的飛機回了春山,他如今是越來越不成熟和穩重,年齡倒著長,他的外套有褶皺,但臉上沒有疲憊。
那棟種著蔦蘿和常青藤的別墅終究出現在了目之所及的遠處,靜靜佇立在晨曦中。
夏怡家外只有行李箱的輪子在地面上滾出骨碌碌的聲響,還有無人機槳葉轉動的噪音,夏怡聽到這個聲音就從床上雀躍地跳起來,跑到她屋內的陽台上看到了落在地上的無人機,綁著東西。
她一邊高冷地不肯回復手機里「滴滴」靳凌發來的消息,說他到了,問她要下來嗎?一邊控制不住揚起地嘴角看小盒子上貼著的紙條,寫著:「獎勵給最可愛最聰明最漂亮的女朋友。」
落款是:一個有超可愛女朋友的最聰明男朋友。
夏怡打開盒子,裡面是根bluebox的銀色琺瑯手鍊,確實很少女很可愛,但缺少了那種璀璨奢華的感覺,很像小孩子的塑料珠寶玩具,在東京機場的時候,夏怡就想買,但夏季霖嫌棄說,不好看,讓她又猶豫地放了回去,而靳凌當時也並沒有回覆她發過去的照片。
她問他:哥哥這個好看嗎?如果你們都說不好看那我就不買了。
夏怡嘀咕著:「真討厭…」
她這樣會越來越喜歡他的,這好像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仿佛打出一顆好球,軌跡破開空氣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然後輕巧地落入球洞,只發出一聲細微的悶響,她就這樣掉入他的陷阱里。
碩大的別墅清晨,父母都還沉浸在昏暗的房間裡,只有中央廚房的阿姨在備早飯,夏怡帶上手鍊,沒有開燈,穿著毛茸茸的襪子踩在實木樓梯上,像貓一樣沒有絲毫的聲音,走進了後院花園。
靳凌見她真的像只靈活的小貓,踩著花壇就輕鬆攀上她家後院的圍欄,動作熟練得會讓靳凌誤以為,她一定經常干和男生幽會這種事情,結果她爬上去之後又困在牆沿上不敢往下跳,進退兩難。
「嗚嗚…我下來不來啦…」
夏怡慌忙說著,坐在牆沿上,晃著兩條細白的腿。
靳凌忍不住笑,抓著她的腳腕:「跳下來,我接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