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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靳凌,年初,在父親與他的生意飯局上,兩人都有對未來有著相同的看法,航空業的研發已經不像過去那樣,要求飛機越來越大,而是在現有技術下開始強調理念的現實性,設計的實用性和未來的商業可行性。

馮薇苒無法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並且滿心期待能有話題可以插進去與他交流幾句,直到服務員前來詢問需要什麼餐後甜點,也沒能說上話,但靳凌做東請客,主動問了桌上所有的女士:「大家想吃點什麼甜點?」

「馮薇…苒?」

靳凌猶豫地叫了她全名,語氣雲淡風輕說:「今天只有洋梨汁芝士蛋糕可以嗎?這個不是很甜,你們這麼大的女孩好像都挺喜歡他們的甜點…」

馮薇苒臉紅得像要撐破白皙的皮膚,點了點頭,馮母看破女兒,打趣問靳凌:「小靳,你肯定經常帶女孩們來吧?」

靳凌抬頭笑了笑說:「女朋友喜歡吃。」

馮薇苒手裡的勺將盤子挖得錚錚作響,馮母略顯失望,一笑而過問:「那今天怎麼沒帶女朋友一起來?」

靳凌回答:「最近和我鬧彆扭呢。」

「下次有機會一起吃飯。」

那天餐後大家一起拍了張照片,因為第二天就是新年,照片上馮薇苒離靳凌很近,她零點時分,將這張有點隨意的合照放在了朋友圈九宮格年度總結的中央,藏在其它那些精緻的照片其中,寫著:「祝你新年快樂。」

以此來潛伏這個嫩芽般的心跡。

評論很多人也說:薇薇新年快樂!

但飯桌上的一起朋友給她留言:寶貝…你這也太明顯了…

靳凌沒有給她點讚,她希望他沒有看到這個留言,馮薇苒安慰自己他應該不看朋友圈,靳凌朋友圈幾乎什麼都沒有,乾淨得只有工作,他可能還有單獨的私人號,只是馮薇苒不知道,她失落地隱藏了這條新年朋友圈。

第二次,是新年後的一周,馮薇苒英本大三實習,又在父親的幫忙下,她提出想去靳凌公司實習,於是簡歷直接遞在了他公司人力資源主管的桌上,三輪面試不過是個過場,但馮薇苒又和靳凌碰上了。

第一輪實習生群面,靳凌當天恰好在公司,旁聽了一組,實習轉正和校園招聘一直都是他們公司招優秀研發的主要手段,很多A大的學生,甚至有些直博學生還沒完全畢業,實習就被業務主管內定了。

馮薇苒坐在會議室里,如坐針氈,面試官提問完一個女生時,靳凌突然追加一些更尖銳和困難的問題,刨根問底了對方的知識功底,並問是否會畫圖,又問了幾個重要公式和理論考察對方對數學理論掌握到了何種程度。

對方回答得很好,靳凌也沒有吝嗇誇讚,微微笑著,讓馮薇苒更是無法轉動眼睛,聽他誇獎別人說:「掌握得挺好的,你挺優秀的。」

對方女生輕鬆一笑,自信說:「謝謝。」

靳凌又說:「但你別太開心,我們這裡優秀的人也很多。」

會議室里出現深深淺淺充滿暖意的笑聲,唯一還未面試的馮薇苒也要被這樣的溫度所融化,緊張的情緒緩解許多,像卸下沉重的頑石,靳凌看了她一眼,輕輕點了點頭,馮薇苒抿嘴笑了笑,她準備得也很好,也不畏懼他困難的提問。

但靳凌起身對面試官說:「那我先走了。」

沒有留戀地從馮薇苒身旁走過,留下一陣草木味的風,讓她又念念不忘。

馮薇苒也很優秀,面試官也這樣表揚她,說,她對量子力學了解比較深刻,學習成績很優秀,微積分課助教的經歷也很有意思。

但馮薇苒前所未有沮喪,用手指擺動她褶皺的裙擺,她沮喪靳凌沒有聽到她的這場面試。

第三次,則是農曆年末,年二十八,馮薇苒作為實習生參加了公司年會,她那天幸運地抽中了一等獎,五萬現金,她也覺得那天幸運之神眷顧了她,但靳凌依舊不在,年會老闆都不在,大家都覺得奇怪,據說是感冒生病了。

也因為老闆不在,那晚年會上大家都瘋了一樣,喝塌了兩米高的香檳塔,抖出了很多張目結舌的行業八卦,而馮薇苒從她的業務主管孫茵茵那裡得知了,靳凌分手的消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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