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很想她。
靳凌低聲問她:「是我…」
失笑:「不是你媽媽是不是有點失望?」
夏怡夢醒,坐起來定神瞧見是誰,有種刮獎的底面寫著特殊獎的感覺,不是一等獎這種人見人愛的獎,但是夏怡專屬的獎,咯咯傻笑,搖頭晃腦看不出來心意。
靳凌伸手圈住她,用還未來得及剃掉的鬍渣蹭夏怡她額頭:「笑什麼,你是不是燒傻了?」
夏怡從被窩裡掏出手,視線跟著指尖往上,先撫摸他下頜的鬍渣,白皙皮膚下,像初雪下青澀的小草,扎得她指尖麻麻的,連帶著跳動的心臟。
「本來就夠傻了,這麼冷還打雪仗,我看你堆的那個雪人也歪眼睛鼻子的…也不知道是誰…」
夏怡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乾燥的嘴唇上,她笑容燦爛仰面盯著他,「噓~你不准說話,怎麼你以為我堆的雪人是誰嗎?」說完從枕下摸出一根唇膏,塗抹在自己嘴上,粉色晶瑩透亮。
靳凌感受到夏怡在用手指輕輕摸他的右臉頰,應該是在摸今早打的那個巴掌,夏怡手摸一下,唇就親一下,像是在安撫淋濕失意的狗,確實是淋濕的狗,靳凌的頭髮大概是洗漱時被打濕。
夏怡雙手捧著他的臉,兩頰都親得油光透亮,這真是給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靳凌不由感慨,但他竟然額外受用。
夏怡憐惜的目光望進靳凌灼灼的眼底,似有風撩動大火,灰燼中他們過去的時光里銀杏生,梧桐長,有午後的陽光,試卷油墨的味道,單純成金色的愛,火中真金不老,光彩依舊。
靳凌嘴角微揚:「你是不是等我親你很久了?不然為什麼要塗唇膏?」
夏怡嬌嗔:「你真自戀…」那她更不能告訴他,她為了見他,故意脫掉了保暖的衣服和褲子,蠢得發指將自己凍發燒。
但在一段感情將暮未暮時,於一座年年雪裡的城市,人歸軟紅銀山下的晨曦中,懷揣著真心與愛意出現在眼前,夏怡都覺得有些遺憾,沒人可以和那時的靳凌媲美,甚至包括現在的他自己。
「是你等了很久我親你吧。」夏怡扶住他下巴,如蝴蝶停留指尖,親吻了一下他。
開了一夜車的連水也捨不得來一口,他爭分奪秒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原來是為了這一刻,靳凌用嘴唇封住夏怡的嘴唇,在交換的滾燙吐息中,「你現在還要通知我把我甩了嗎?」
夏怡舌尖上再也嘗不到檀木苦橙味漱口水的味道,他的味道讓人眩暈,讓人想起各種溫柔的姿態,意猶未盡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唇膏他都還沒舔完就不親了,「不了,你給再給我親一下…嗚嗚…」
靳凌嘴唇幾乎馬上又要貼上嘟嘟的嘴唇,懸崖勒馬,留心眼說:「但我有問題要問你。」
「我也有…」夏怡不甘示弱,她還沒有找他算帳海燕口中的「嫖//娼」算幾回事兒。
「我要先問。」靳凌捏著夏怡的下巴,狠狠地嘬一口她紅潤的唇。
「你能不能讓讓我,我想先問。」夏怡又舔了一圈嘴上晶瑩的唾液,舌尖特意露出給他瞧了瞧。
「不行。」靳凌忍不住,俯身貼上去。
「狗東西!」她忍不住想貼近他滾燙的胸膛,去尋找依靠。
又吻了好一會,靳凌鬆開夏怡時,她已氣喘吁吁,臉頰依舊蕩漾著紅暈,不同於發燒的症狀,這名為樂在其中。
靳凌重新俯下身,壓著夏怡,聲音低沉,吹氣般地對著她薄薄的耳朵問:「那我還要自戀的問問…我和蔣丞星比什麼特別…」
板著臉,提蔣丞星三個字時,夏怡覺得他咬牙切齒。
「彆氣我了,我他媽今早真的要被你氣死了…」
「我胸口悶得比你那一巴掌還疼。」
夏怡的手依舊從暗處伸過來,伴隨著她脆甜的笑聲。
「我不知道你和他比有什麼特別…」但字還留在嘴裡,靳凌就吻上她鮮藕樣的脖頸,輕咬了一口,隨後又輕柔如雲地加了一句:「夏怡…求你…這次好好說…」
與輕笑一同出現的,當然還有她眼角落下的一一滴滴未乾的眼淚,晶瑩透亮似海底寶箱中的珍珠,她雙臂環上了他的脖頸,指縫划過柔軟的髮絲,摸了摸他的頭頂。
「我不知道你和他比有什麼特別…」
「但是我知道,我對你很特別。」
「我才不會為了蔣丞星哭,但我可是經常為你哭…」
「你看我出去旅遊經常有他,那又怎麼樣,我和你在一起根本不想有第三個加入我們,我明明很大度的,突然就變得很自私…」
「我和他見面,更不會見面還沒有結束就開
始難過…但我每次回國一想著要和你分別就想哭…」
「你一碰我,我就腿軟,頭腦發昏,還會濕掉,我自己碰自己都沒有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