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和李理說,旅遊沒帶什麼太值錢的東西出門,爽快表示,這些東西都折現,他們用現金押。
曾甜恬沒見過這種架勢,直呼好刺激,「我要當荷官!」
當整個湯池內空無一人,霜濃月薄的夜裡,湯房唯剩一間亮著暖光,白葡萄酒一滴不剩,賭桌上還剩下兩座籌碼,夏怡的項鍊掩蓋住了她狂跳的脈搏,但靳凌手腕上的表還帶著,她的耳釘也在他桌前。
靳凌今晚運氣好到沒邊,牌技也好,李理和司越還算穩得住,已經儘可能少輸很多了,但夏怡遇上這三根老油條,虧得褲子都快不剩。
司越第二輪的籌碼早被靳凌三連的bluff(詐唬)收割殆盡,氣得牙痒痒,靳凌面前是張紅心A,起身想掀他底牌來看看。
靳凌
一把拍掉莫名其妙冒出的手指,屈指敲打桌面,讓他別偷看,又推出一摞籌碼。
第五張河牌掀開黑桃Q時,曾甜恬倒抽一口冷氣,胳膊肘拐得太明顯,一直在偷摸給夏怡暗示,說:「如果靳凌的底牌是紅心K,那他現在就是皇家同花順,最大哦。」
夏怡太緊張,臉上的紅暈都顯得朦朧,指甲肉都是粉色,摁住面前的兩張底牌,紅心10,J組成的順子。
靳凌的手指突然不敲了,全部籌碼推給夏怡,像收攏爪子的最後一次逡巡,他今晚已經這樣看她很多次了,對她揚下巴:「allin(全押)。」
夏怡咬牙推出全部籌碼,煩死了,她好像要輸了,扁嘴遲遲不願意開牌。
「開牌,寶貝。」靳凌的聲音里有笑意。
夏怡緩緩吸入空氣,亮出自己的順子。
「夏怡贏了?」曾甜恬疑問道。
滿桌寂靜中,靳凌慢條斯理掀開底牌,紅心K、Q,皇家同花順。
司越長嘆一口氣:「這個遊戲沒意思,他又贏了。」今晚靳凌運氣太好了,老天賞錢。
「你轉牌圈就能組皇家同花順,為什麼跟到河牌?」司越問。
夏怡也氣得輕踹了他一腳,氣咻咻問:「你、為什麼?」這樣她的籌碼都輸了…
靳凌取下錶帶,對她勾了勾手指,「過來,我告訴你,之前沒教過你的。」
夏怡緩慢地湊過去,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悠悠地給她帶上那隻表,拇指擦過平穩的脈搏時,低頭對著她說:「教你個新詞。」
「叫HeroCall(英雄跟注)。」
他的手錶錶帶對夏怡來說有些大,但是錶帶正好可以蓋住脈搏處皮膚微弱的跳動,夏怡問他:「你為什麼要把表給我。」
靳凌將那兩張紅心K、Q一張張扔到廢牌堆里,重新握住她帶表的手,貼著她耳朵說:「雖然這個叫HeroCall,但是今晚我允許你當他們的英雄。」
「我輸了,你贏了。」
錶帶也無法掩蓋住她如燃燒般強勁的脈搏,心跳咚咚,輕聲問他:「那今晚你是誰的英雄?」
靳凌挑眉說:「我是你的。」
夏怡嘴角的弧度壓不住,極富挑逗性的嘴唇問:「那…我聽聽你想要小公主賞賜的什麼禮物?」
第60章
夏怡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冒出「小公主」這一詞來自稱自己。
靳凌因為突如其來的擁抱而不自覺地發笑:「那我想要什麼都可以嗎?」
四目相對,牌桌很矮,夏怡斜坐在靳凌盤著的腿上,她穿著他的浴袍,很長很大,像油畫裡的大裙擺,不僅可以藏下她細長的雙腿,還可以藏住裙下臣蠢蠢欲動的心。
「嗯哼,什麼都可以。」
夏怡自戀地覺得這還不好猜嗎?她都隱約感受到了,她和它很熟的,露出小顆小顆的牙齒,上下齒間的舌尖紅潤如奶油草莓,眼神還中流露著高傲的篤定與微醺後的迷離。
「我也可以哦...」,她又悄悄地補充了一句。
靳凌頓覺口乾舌燥,拉住她後頸處的浴袍,將人拉遠距離,搖頭笑,他覺得自己應該提前說明禮物願望,否則猶豫不決間,他想要的禮物就變了,而他起初的想法不過是,想問她能不能下周陪自己去慶功宴。
「嗯?你怎麼這麼自戀?誰說我想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