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收紙牌,像多管閒事的男同學,硬紙殼噠噠拍在桌上,打斷嘴對耳互說悄悄話,似在真空罩里旁若無人秀恩愛的兩人:「注意啊,這裡公共場合,你們兩個人注意點影響…」
「不是還在複合考察期嗎?怎麼搞得像老夫老妻了?」
李理隨後也輕笑了一聲,深深陷入戀愛的瞬間固然美好,只是若要從這無比美妙的沼澤里爬出來應該也倍感煎熬,夏怡比她想像中的要更喜歡靳凌,她印象里三四個月前對靳凌「斷崖式分手的女人」似乎又不是她。
夏怡臉蛋氣鼓鼓立刻從人身上蹦起來,不說話,只是瞪著司越發難。
司越也瞪回去,他才不慣著她。
大家嬉笑的聲音在溫暖色調的畫面里像剛出鍋的甜湯。
曾甜恬接過話頭:「這麼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唄,明早我們就出發準備離開了。」
夏怡有些念念不舍,甜恬走過來坐下抱住夏怡,拉著李理,同樣眼裡清亮,倒影出泛紅的眼眶,太多以至於分不清誰是誰的,悄聲說:「我們以後還有機會再見的,我們都要開心和幸福...」
「我是說我們所有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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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夏怡把頭耷拉在靳凌肩膀上,累得走不動,由他背回的房間,兜兜更不用說,玩一整天精力耗盡,喝完水就睡倒在碗邊,靳凌叫它回狗窩,它也假裝聽不見。
靳凌將裹著浴袍的夏怡放到床上,她半闔著眼,仿佛下一秒就要昏睡過去,他洗漱完,俯身給她解浴袍的腰帶,夏怡身旁的位置凹了下去,她睡意惺忪中,慢悠悠地抬眼看他的側臉,他的下頜有著好看的弧度,挺拔的鼻子,帶著水漬,在床頭溫暖的壁燈下被勾勒出一條細細的光邊。
鼻子特別像是被小藥水打濕過,被她曾經那種坐滑滑梯的姿態,磨得他說自己像被洗了個臉。
夏怡迷迷糊糊覺得一雙大掌,指腹有些薄繭,如同一張粗糲合適的砂紙,游離在她的後背,盤珠子一樣,要把皮膚盤成自己喜歡的亮度和顏色,過去大堆亂七八糟的念頭全都趁著理智的匱乏而湧上來。
她小聲不解道:「你要幹嘛呀?拆禮物嗎?」
「什麼?」靳凌的手被她拉著,用臉頰蹭手背,她像酒泡過的水蜜桃,細細的絨毛蹭得他發癢。
她又重複,怔怔道:「你…是在拆你的禮物嗎?」
還好心解釋了一遍:「就是小公主送你的禮物…我嗎?」
靳凌側首,湊近耳朵才聽清楚她嬌氣的醉話,滿嘴都是白葡萄的馥郁果香,洗漱也不管用,笑著停下給她穿睡褲的動作。事實上,他毫無雜念,只是在替她脫下裹在浴袍里半乾的比基尼,想給她換上自己的寬大短袖,讓她睡得更舒服和安心,換衣服過程中難免會有肌膚接觸。
他壓上來,對著貝殼般的耳廓吹氣,逗她:「嗯…拆著呢…」
兩具身體隔著輕薄的衣料觸碰,夏怡誠實地感嘆:「你好燙呀,我也好燙…」
「但你是不是已經拆完了呀…」
「我是在做夢嗎?」,夏怡咬著嘴唇問。
不知她今晚兌氣泡水偷喝了多少,迷糊到,靳凌突然意識到剛剛換衣服時,她哼哼唧唧的小貓亂叫以及雙腿夾緊的不配合,並非是因為奇怪夢魘里的害怕,而是春/夢中無法抑制的沉溺和放縱。
夏怡委屈巴巴,覺得夢裡的這點不夠,一點也不夠:「我還想你再拆一次。」
靳凌原本的打算不是這個,過去他也並不是一個自制力很差的人,目標堅定,自己不喜歡被打亂節奏,但現在常常像根乾燥的柴,還是根被光腳丫踩過的柴,聲音瞬間變得低啞以及難耐:「明早你不想去看日照金山了?」
「我們就不能晚上看日落嗎?」雖然他還記得她的小願望,但此刻夏怡覺得拆禮物更重要。
靳凌儘量保持平穩的聲線,握住她的腳掌,小小一隻,忍不住親了親:「那明天我們就不能按時回去了。」
潛台詞是他周一還有一些重要的工作,並且夏怡也需要回家不是嗎?他改備註時,不小心看到了她媽媽發給她的消息,似乎依舊是不放心她與自己在一起。
壓在她身上的身體抽出更多距離,靳凌跪在床上,目光灼灼看她,他能真切感受到自己的肌肉緊繃著。
夏怡努力地蹭著床單,曲腿,她太熟練了,腳趾夾腳踝處的棉質內褲,輕飄飄朝他臉上扔,寬大的男士棉質上衣遮住濕潤的缺口,她小聲安慰他:「沒有關係,我已經二十七歲了,星期天沒有回家也沒有關係…」
他怎麼還這樣,像年紀十九歲的周末要準時在晚上九點半前將十七歲的自己送回家。
靳凌手上捏著她的內褲,中央變得透明,濡濕,他呼吸瞬間變形,深,重,厚,捏著她的下巴,氣笑問:「哪有你這樣強買強賣禮物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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