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學期開始,她就慢慢減少了與蔣丞星相處的頻率,回到了一種更體面的普通同學關係,而不是從前那種兒時小夥伴的關係,她做不到對蔣丞星那麼殘忍,去指責他,質問他「你為什麼要說那種撬牆角的話」,實際上蔣丞星在她印象里始終那個笑起來很溫暖,性格很內向的小男孩。
蔣丞星也問她,她為什麼像是在躲著他,他做了什麼讓她生氣的事情嗎?
她沒有拆穿一切,找藉口說,學業太忙,實習太忙。
她選擇原諒他這個小錯誤,假裝不知道。
如果按照那些社交媒體上所描述的正常故事情節,她應該是會和蔣丞星在一起,即使他們曾經錯過了,但他們又在波士頓重新相遇了,甚至還在同一所學校,擁有大把可以相處的時間,他也曾在她心目中占據了重要的位置,但這是公平來講。
可,愛不公平,愛是一把傾斜的傘,傘在某個節點裡不可控地偏向了靳凌。
夏怡自己也無能為力。
聊天間隙,服務員在給大家上菲力牛排,蔣丞星接過夏怡的那盤,自然地給她切小塊,再推給她,又很會調動餐桌上的氛圍,開玩笑說:「不過,現在沒關係,怡怡回國了,我也在國內,以後我們可以經常見面。」
「這次總算不怕她之前的男朋友誤會了。」
第85章
夏怡第一反應是詫異和尷尬,她不曾料想蔣丞星會如此直接表達他的喜歡,又礙於長輩的面子和她確實「分手」的事實,無法反駁,她手中的刀叉快將盤子劃破。
「那星星你可得好好加油,喜歡我們怡怡的人要排到法國去呢。」
蔣母蔣父的笑聲是最為和諧和爽朗的,蔣母這話也有分有寸,貶了自己兒子又抬了夏怡。
但許印月沒有太多情緒,夏頌年也不過是禮貌地微笑。
夏頌年能看出許印月的不悅,即使她一直在給夏怡安排相親,但嘴上不說的是,她盡心嬌寵著養大的女兒,世界上沒有人能配得上她,更何況撮合的前提是朗有意妾有情才行。
那年許印月發現夏怡的早戀,翻透了她每日必經上學路上所有的監控畫面,她將幾塊硬碟甩到夏頌年的辦公桌上,要他看看這些東西,夏頌年花了將近一周才看完這些東西。
不知兩人是如何相識。
但從監控錄像上記錄的兩人「戀愛第一天」開始,夏怡和靳凌在放學路上肩膀隔著一定距離,像是男女間「不熟」的太平洋,男生腿很長,但散步慢吞吞如蝸牛。
再到後來,兩人手牽手,嬉戲打鬧,有線耳機一人一隻,共享一支甜筒或者是某種夏怡愛吃的垃圾小吃,這樣簡單的東西能讓嬌寵長大的夏怡像吃大餐那般美滋滋,不可思議,也柔和了當時生病初愈夏怡麻木的表情,敲開悶她在裡面的冷硬外殼,把曾經那個可愛,伶俐,開朗的夏怡放出來透透氣。
兩人太像他們那輩大多數人的老派約會,在便宜的快樂里享受愛情里最貴,最稀有的東西——這輩子情竇初開的瞬間。
夏頌年若是沒有看過夏怡喜歡過別人的樣子,可能也會像蔣丞星一樣心存僥倖,覺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才是一副牌里的王炸,但人生嘛,前後順序很重要,合適的時機也同樣重要。
不過,年輕人不信邪,碰碰壁便知道了。
夏頌年活躍因為夏怡低頭不語而變得有些僵硬的氣氛:「現在的孩子各個都太有想法了,根本管不了,我們吃菜吃菜…老蔣,最近工作忙嗎?」
話題換回至幾位長輩工作相關,氛圍又緩和不少,夏怡鬆口氣,她這才貼近蔣丞星,有些話不大好在這樣的場合里當面說,便換個方式低聲問他:「你怎麼知道我之前分手了,誰告訴你的…」
她的家人,部分同事,朋友知曉這件事並不意外,但如此之久沒有聯繫的蔣丞星是如何得知的。
到底是哪位叛徒!!!
蔣丞星都快掉進夏怡求知的眼睛裡,像葡萄一般黑亮,他立馬出賣朋友,「我上個月回波士頓,約唐致逸一起吃了頓吃飯,她喝多了告訴我的。」
起初兩人只是回憶往昔,唐致逸順便給他解密了夏怡為何在那個寒假後便突然與他生疏。
但酒杯空了一次又一次,唐致逸便開始胡言亂語,她的意思並不完全是想說,他有機可乘,主要內容還是在罵靳凌,怎麼沒又扇他一巴掌,分手怎麼能如此不體面,讓夏怡揣著一顆滾燙的心去,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又冷冰冰孤零零一個人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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