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凌板了一下午的臭臉此時露出清淺的笑意,方羨見怪不怪了,夏怡可以是一味蜜糖,但也可能是某種砒。霜。
方羨開車,兩人一同前往安排好的rooftop酒吧,路上擁堵,下午娛樂活動結束的部分同事,即使提前出發,竟然也與工作結束的靳凌他們差不多時間抵達地下停車場。
周末出門聚會的人多,酒吧老闆特意給他們預留了部分停車位。
安靜空曠的停車場裡,幾位小年輕實習生站在一輛亮白色的法拉利pursangue前激烈討論,
大部分男人都自認為懂車,且不分年齡段,豪車從沒上手摸過,開過,但指點江山很在行,逼逼賴賴開始說:「這車外形真不行,真是法拉利最丑的車,沒有urus大,有這錢還不如買XXX的超跑…」
馮薇苒也在其中,見著這輛FUV的流媒後視鏡上掛了一隻kitty掛件,覺得這輛車的女主人應該也和她一樣寶貝自己的車,叉著腰與同她一起實習的男生爭辯,此人也暗諷過她的車,性能太差,除了女的,男的都不會買。
典型的吃不到葡萄便說葡萄酸。
「你有沒有想過,能買得起這輛車的女生可能只是日常用它來代步呢?」
有些破防的男人此時便會東拉西扯,扯出自己的某某有錢朋友,據說家中豪車很多,「反正我認識的朋友都覺得這車丑。」
「說不定別人家裡停著很多別的車,買它只是因為它比別的法拉利都好開。」
「怎麼?你有?」
「我沒有,但你可以試試貼張紙條,給這位漂亮姐姐留微信,問她能不能有機會認識一下,看看你這樣的…試開這輛最丑的法拉利有沒有機會。」馮薇苒淡淡的語氣,外加眼睛不屑地上下打量男生。
男生氣得不行,失去理智,便選擇從其它地方尋找勝算:「馮薇苒,那你覺得誰有機會?」
「靳凌是嗎?」
「但我看你在他那裡沒有機會,他一看就不喜歡你。」
靳凌和方羨從停車場右側下車,兩人走來,腳步聲很輕,像貓,但壓迫感太強,像豹,幾個小實習生被當事人抓包,安靜得不行,他們的層級根本不是能與靳凌玩笑的關係,方羨不否認馮薇苒的喜歡太明顯的事實,但她不該被這樣沒品的攻擊。
男生磕磕巴巴給靳凌打招呼,馮薇苒更是鼻子都酸透了,低頭不語。
這些話落入靳凌耳里,他只覺得這些實習的小孩吃飽了撐得慌,幼稚得不行,他不該好心告訴行政讓實習生也參加這個慶功宴,卻還是幫馮薇苒和男生解圍了。
假裝不知馮薇苒的心意,給足了女生顏面,「你們要這麼好奇這輛車,要不我現在幫你們問問車主人,她需不需要司機,你們實習結束就可以無縫銜接去幫她開車和洗車。」
「怎麼樣?你們去不去?」他話裡帶笑。
馮薇苒和男孩如大赦般鬆口氣,立刻搖頭說:「不用了。」根本沒有思考深層的邏輯。
見靳凌和方羨慕乘上了電梯,另外一位女生才提出困惑:「老闆…他和車主人認識嗎?」
怎麼對他們如此輕浮地調侃毫不在意,剛剛他們想表達的意思可是,若是靳凌這張臉恬不知恥地去傍富婆,興許還能有些機會,也正是因為他不需要,所以他們才尷尬,但靳凌的語氣莫名其妙,沒有不屑,只有炫耀,炫耀他認識別人一樣…
電梯緩緩上升,roofbar位於酒店的五十層,之前靳凌和司越來過,環境開闊,適合各種情景下的聚會,但沒有舞池,靳凌特意沒選這種吵鬧的場合,會鬧得他頭疼。
初夏時節這裡也開放了戶外天台,靳凌跟隨方羨去了西熱特意給他們留的最好位置,位於遠離吧檯的私密性更好的安靜角落,這處的外牆都是大塊整面玻璃,四周沒有任何高樓遮擋,華燈初上,藍調時刻,遠處還剩最後一抹紅暈。
但酒吧里燈光已經調暗,只有桌上的蘑菇燈在發光,光影交織如朦朧薄紗,氛圍迷離又曖昧,深黑色的皮質沙發上稀稀拉拉坐滿了人,都是公司里與靳凌非常熟悉的老同事,部分也攜帶了家屬或者女朋友,ta們都是最初的創業團隊,大部分人都有一定份額的股份,當然還有司越,這種湊熱鬧的活動他往往跑得最快。
桌上已經擺了幾隻空掉的shot杯,紅的白的各空掉了一瓶,可見這些平日工作時人模狗樣的酒瘋子們已經喝過一輪了,他們見靳凌來,速度推上那杯龍舌蘭shot:「遲到的人先自罰一杯。」
能看出來今日大家灌酒的目標是靳凌,這也不是商務場合,方羨沒有主動擋酒,也沒機會給他白酒換水,紅酒換葡萄汁,這種朋友聚會的場合里,他更不可能像夏怡那樣揭竿而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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