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看了眼雲拂衣,這是巧合,還是雲拂衣蓄意報復?
「張郎君不要多想,是非曲直自有父皇決斷。」歲庭衡下令把張郎君從地上扶起來:「送張郎君回去。」
金吾衛拉起軟成一團爛泥的張郎君就走,無人敢高聲言語。
殿下也真會說笑,這事擱誰身上能不多想?
坐席上的觀眾在金吾衛出現後,忙不迭離開蹴鞠場大門。
今天這場比賽看得可真值,比賽看得人熱血沸騰不說,還能看別人倒霉的熱鬧。
「所以殿下到底討不討厭蹴鞠?我聽殿下剛才話里的意思,分明看了雲拂衣踢蹴鞠。」
「誰知道呢?」
「雲拂衣踢得真好啊,我都不敢想像,如果她把得勝的花環送給我,我會有多快樂。」
「膽小鬼,我就敢想。我不僅想她把花環送給我,還想她把得勝荷包也送給我。」
「難道你們沒發現,今天雲拂衣把花環送給了寧王妃?」
「寧王妃?!」
寧王與雲拂衣的舊日情分不少人都有所耳聞,後來雲拂衣墜崖,寧王與盧氏定親,再相見時已反目成仇。
本以為寧王妃會視雲拂衣為眼中釘肉中刺,沒曾想雲拂把花環都給寧王妃戴上了。得虧雲拂衣不是男人,不然寧王從頭到腳都要染成大綠色。
這個世界有點癲狂,他們看不懂。
見其他人已經離開,劉小胖趕緊給劉子賀使眼色:堂哥,我們也該走了。
誰知劉子賀看也不看他一眼,像木樁子似的立在那,似要與蹴鞠場同進退。
「你就是新科狀元劉子賀?」歲庭衡注意到了眼神頻頻望向拂衣,面頰緋紅的劉子賀。
「回殿下,正是微臣。」劉子賀上前作揖行禮。
「嗯。」歲庭衡微微頷首:「劉大人剛入翰林院,平日多向幾位老大人學習,不要貪圖一時玩樂。」
「微臣謹遵殿下教誨。」劉子賀臉上的血色褪去,躬著身不敢看歲庭衡。
劉小胖默默嘆息,早給你使眼色叫你走你偏不走,這下好了,被殿下懷疑為官不夠勤勉了。
看看那些在朝中掛著閒差的人,這會兒誰還傻乎乎站這裡,早鞋底抹油跑了。
「殿下,堂兄整日不是在翰林院當值就是在家看書,從未有懈怠的時候,家中長輩擔心他悶出病,才讓微臣帶他出來散散心。」想著劉子賀是他爺爺親兄弟的孫子,劉小胖還是站出來撈了他一把:「臣等不敢叨擾殿下,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