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歲庭衡取來一件披風,彎腰替拂衣蓋上:「靠著睡一會,到了貴府我再叫你。」
「殿下。」拂衣看著身上的披風:「臣女今日早上發現寧王府有身份不明之人進入,殿下初為儲君,請多加小心。」
若寧王敢傷害太子,定會落得五馬分屍的結局。可她不能因為一己私仇,明知儲君有可能陷入險境而不提醒,更何況這是位幼時經歷過苦難仍舊保留仁德之心的君子。
「欲望能使人失去所有理智,臣女不憚於用最小的心眼揣測別人。」拂衣掩著嘴角打了個哈欠:「殿下是君子,但君子不立危牆,請殿下一定要加強防範。」
馬車裡安靜下來,拂衣睡著了。
歲庭看著她睡得不太安寧的睡顏,吹滅車內的燭火,掀起帘子喚夏雨與秋霜進來陪著拂衣,他騎上了馬背。
夜霧瀰漫,巷子裡有個醉醺醺的人跌跌撞撞走出來。
「來者何人?!」金吾衛拔刀戒備。
「嘶。」歲徇揉著脹痛的腦袋,他今天不過喝了幾杯酒,怎麼會醉倒在巷子裡。站起來走了沒幾步,看到月色下明晃晃的大刀,嚇得他腦袋清醒了一半:「金吾衛?」
金吾衛不僅維護京城治安,還有個重要的職責就是保護帝王安全,能讓這麼多帶刀金吾衛隨行的人,只有帝王與皇子。
「罪臣歲徇參見太子殿下。」歲徇想也不想,就跪地磕了下去。
「堂兄不必多禮,請起身。」歲庭衡面無表情地垂首看向歲徇:「這麼晚了,堂兄為何在此處,身邊伺候的人去了何處?」
「侍從……」歲徇晃了晃暈乎乎的腦子,幾個時辰前他匆匆忙忙從彩音坊跑出來,好像是那個時候把侍從給弄丟了。
再後來發生了什麼,他有些記不清了。
歲庭衡輕輕抬手,一個金吾衛走進巷子,很快在巷子裡拾到一塊玉佩。
這塊玉佩歲庭衡認得,是塊難得的暖玉,歲徇曾在他跟前炫耀過。
看到玉佩,歲徇也想起了曾經乾的那些事,後背冒起一股冷汗。
他今日怎麼把這塊玉佩戴出來了?
歲庭衡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馬車,示意金吾衛把玉佩還給歲徇:「送恭平侯回府。」
歲徇不敢說話,只覺得手裡這塊玉佩比針還要扎手。
馬車停在雲府外,夏雨與秋霜扶著拂衣下車。見夏雨要把拂衣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歲庭衡開口道:「好好披著,醉了酒最忌受寒。」
「多謝太子殿下。」秋霜行大禮拜謝。
歲庭衡看了拂衣一眼,騎著馬離開。
「殿下,天色不早,您該歇息了。」莫聞見太子回宮後,還要在書房寫東西,忍不住勸道:「明日是大朝會,您還要早起。」
「孤心裡有數,你退下。」歲庭衡喝了一口苦澀的茶水,提筆繼續今日沒有寫完的奏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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