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再聽太子的解釋,與幾位太傅退出臨華別苑,轉道去了陛下居住的天地元合殿。
一時間,寧郡王說自己沒有傷害太子,太子也為寧郡王澄清,但朝中上下盡無一人相信,最後就連皇室宗親都站出來請皇帝責罰寧郡王。
「真是一份好禮。」歲瑞璟看著自己喉嚨上的傷口,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揮落在地,如今滿朝上下,誰不夸歲庭衡仁厚?
一件根本沒有發生過的事,就把他逼到如此地步,歲庭衡仁厚的形象當真是深入人心。
這種情況下,誰會在乎真相?
「王爺為何如此氣惱?」盧似月打扮得花枝招展走到歲瑞璟院子:「這些年因曾貴妃含冤而死的忠臣良將可不少,王爺不過被人指責幾句,就受不了了?」
「盧似月,你究竟是誰的王妃?!」歲瑞璟看著這個幸災樂禍的女人,實在想不明白,他若是失勢,對這個女人有什麼好處?
盧似月挑了挑眉:「王爺,妾自然是您的王妃。」
她走近歲瑞璟身邊,撿起地上被砸碎的玉佩:「王爺可曾聽過報應?」
歲瑞璟盯著她。
盧似月把碎裂的玉佩放回桌上:「今日一早,妾在別人口中聽完了王爺與拂衣的故事。」
歲瑞璟眼瞼顫了顫。
「王爺,你當真對曾貴妃派人追殺拂衣之事半點不知曉?」
此刻,一群金吾衛與禁衛軍衝進了院子。
「聖上有旨!」
「寧郡王對上不敬,杖責四十,遣送回京,於府中閉門思過。」
「寧郡王妃留長央行宮為大隆祈福。」
「王爺放心,四十杖死不了。」盧似月抽出手帕遮住,嚶嚶哭泣:「王爺,你一定要多多保重。」
四十杖可輕可重,歲瑞璟年幼時,也因為調皮被罰過打板子,但只是破了點皮,第二天父皇便會賞賜很多東西哄他。
可是現在的這四十杖,讓他真正知道什麼叫痛入骨髓,生不如死。
「十六、十七……」
行刑的侍衛數著杖數,歲瑞璟緊咬牙關,疼得視線模糊。
「不得用的奴才,打殺了便是。」
「這些跟我們唱反調的官員,若是不讓他們多吃苦頭,他們怎麼懂得聽話?」
院門外,拂衣看著被按在寬凳上挨打的歲瑞璟,對身後的三寶三福道:「走吧。」
「小姐,你不看了?」三寶忙道:「還有十九杖沒有打完呢。」
「沒什麼好看的。」拂衣抬腳往前走:「你若是想看,可以留在這裡繼續看。」
「不看了,不看了。」三寶連忙跟上拂衣:「小姐你現在要去哪?」
「去臨華別苑。」
外面都在傳太子受了傷,雖然她覺得太子應該不會被歲瑞璟傷到,但還是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