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換回母語,壓低聲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昨天下午在獵場狩獵時候傷到的。」
方舟眉間微蹙,一迭聲問:「不是都有專業的獵人證麼?怎麼會打到人身上去?是有人對你下手了嗎?」
諾亞倒是不著急回答她,拿小指輕輕觸碰了下她搭在病床邊的手,驚呼:「你的手怎麼這麼涼?」說著,自然地拿手掌覆住她。
方舟抽回手,惱道:「問你話吶,你怎麼淨打岔?」
「別擔心。我是替別人擋的,沒事。」
「那槍.手找著了嗎?」
諾亞沒有出聲,對她做出的口型分明是「安東」二字。
方舟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
「是我讓他這麼做的。還好他的槍法一點兒都沒退步。」
「他到底是你什麼人?」
「起初是我的保鏢,我剛回德國的時候他就跟著我了。後來陪我一塊兒念的大學,結果畢業成績比我還好。現在我在米國那邊的事,大部分都交給他了。他是我最信任的人。」
諾亞不忘特意強調一句,「但他不是我男友。」
安東雖然個頭高,但身材纖瘦,面容也偏細膩柔和,不大符合方舟心中五大三粗的保鏢刻板形象。「他那單薄的身板,真能跟人干架嗎?」
「他擅長用巧勁,借力打力,他跟人格鬥從沒輸過,槍法也好。」
未等方舟繼續追問細節,諾亞搶先說:「如果我暫時不跟你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你會埋怨我嗎?」
方舟略作思索:即便她知道了詳情,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還多一張可能泄露消息的嘴。
「你不願說,那我就不問了。也真是服了你們,一個接一個地進醫院?自從認識了你們,我跑醫院的頻率,比過去二十四年加起來都高。」
方舟憶起在心中壓了近一個月的疑問,「那天在遊艇上,Leon他為什麼會突然發病?」
聽到這個名字從她嘴裡說出,諾亞即刻雙手叉在胸前,做出戒備的姿態,「你這麼關心Leon,怎麼不親自去問他?」
「我關心的又不是他。你這個過敏,那個過敏的,我不是擔心你也會中招嗎?」方舟急著辯解,話出口了又懊悔不迭。
她這話,怎麼說的跟表白似的?
諾亞看著她,右頰的酒窩又微微現了形。
雖然對安東的槍法充滿信任,諾亞內心依舊免不了恐懼:那樣遠的射程,萬一有些微的偏差,他可能就沒法再見到她。
他不想再顧慮她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了別人,即便真的有,他也要厚著臉皮,在她心裡占據一些空間。
昨日剛下了手術,便趕忙打電話給她求安慰,可她依舊不接。
方才見她終於現了身,面帶擔憂,語帶嗔責,他心中才安定了些。此刻又聽她這般說,便明白過來,他已經在她心中有了位置。
諾亞再一次覆住她冰涼的手背。
這一回,她沒再抽離,反倒拿小拇指輕蹭他手上的尾戒。
被她細微的動作撓得心癢,他終於開口解釋:「Leon的胃液樣本中,的確測出了會誘發心率失調的刺激性藥物。」
或許是為了追求新鮮和刺激,那晚眾人嘗試了一種號稱世界上最辣的X辣椒,瞬間被前所未有的辣感刺激得失去了味覺。
服務員端上提前準備好的牛奶,當時並未覺得有任何奇怪之處,眾人皆一飲而盡,壓下口中熱辣的刺痛。
在整張嘴都被辣麻了的情況下,估計沒人沒能留意到,入口的牛奶是否有異味。
方舟搖頭嘆息:「還以為你們之間,會是針尖對麥芒的計謀戰,沒想到直接真刀實槍,怪嚇人的。」
諾亞沖她微微地笑,「你害怕了?」
方舟假作輕鬆地玩笑道:「嚇得魂都飛了,我以後能不能假裝不認識你啊?」
「那你來看我做什麼?趕緊走呀?」摸清了她口嫌體正的脾性,諾亞也用反話逗弄她。
方舟輕哼一聲,轉身就走。
才不著你的道吶。
諾亞伸手拽住她,輕搖她的胳膊,「我還有話跟你說,耳朵過來。」
方舟回過頭,又見到他一副慘兮兮的小狗模樣,想著不能跟病號一般見識,便湊了過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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