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頭一看,身旁的諾亞也很有默契地抿嘴笑著,右頰上陷進去一處淺淺的酒窩。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狗?
真想上手戳一戳。
二人穿過一條接一條的小巷,不知不覺間,已登上霍恩圖賓根城堡所在的小山丘。
飽經風霜的城堡古牆,莊嚴地立在坡道盡頭,鄭重迎接他們的到來。
走在城堡進門的隧道里,方舟留意到,內牆上被人用明黃色的噴漆,畫下了一些詞句塗鴉。
她不由地好奇,這破壞古蹟的人到底寫了些什麼,便走上前查看。
Liebe rettet die We.(愛拯救世界)。
看來是位堅定的純愛戰士。
就在這行字的斜上方,回應似地,另外有人用不一樣的字體寫道:
Liebe bringt nix.(愛屁用沒有)。
不知是哪位被愛傷透了心的小可憐。
「你覺得呢?」諾亞側著頭,神態認真地打量她。
「對於相信愛的人,或許真有拯救世界的效用;可對於不願意相信的人,自然沒什麼用。」方舟聳聳肩,笑了笑,「我這算不算是在詭辯?」
「那你信嗎?」
方舟遲疑著並未作答,反問:「怎麼都是你問我呀?你信嗎?」
「以前不太信,現在願意去信。你呢?」諾亞不放棄追問。
方舟略作思索,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那要看是哪一種愛。友誼之愛,我信。親情之愛,可能暫時還缺乏一些可以證實真偽的案例,我保留意見,半信半疑。至於愛情之愛,完全不信。」
幾年的理論學習,早已將她腦中,關於愛情的粉紅泡泡,悉數戳破。
「為什麼不信?」
「愛情是最易變的情感,它受到身體內激素的驅使,也同樣受到身體的制約,僅在一定的有效期內存活。一旦熱情退卻,它或許會轉變為友情,或許會轉變為親情,但它本身,沒法長久。」
她曾經把愛情視作生命的全部,指望它能填補上親情的空缺。她曾毫無保留,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因此在最後失去的時候,痛苦萬分。
現在她的愛可能不會再那麼飽滿,即便失去了,也無傷大雅。她已經建立起了自己生活的秩序,美好的愛情不過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
方舟留意到,她方才的這番話,似乎把狗子說憂傷了,於是又安撫似地補充道:「不過正因為它有期限,所以才會顯得美好,依舊值得期待。」
昔日的城堡,如今已變為圖大的教學樓和博物館。
二人在城堡內的小廣場轉悠了一圈,來到城堡外的山頂上。
山頂的觀景台上,有一處石牆砌得格外寬。有個小女孩在牆上走,她的父親在邊上抓著手,以防她跌落。
方舟有樣學樣,雙臂用力一撐,爬上了半身高的石牆。
她直起身,站立在寬牆上,身下便是陡峭的懸崖。
諾亞嚇得臉都白了,「我的姑奶奶,求你下來成嗎?」
見她不依,諾亞圈住她的雙腿,將她直挺挺地從牆上抱了下來。
方舟沒料到他會來這一出,不由地驚叫一聲。雙腳剛一落地,身體便被翻轉過來,雙眸迎上一雙焦急的琥珀眼。
他把著她的肩,溫聲責備道:「你是三歲小孩嘛?怎麼又莽又皮?」
「你那麼緊張幹嘛?」方舟笑問,「看你這副慌張的樣子,我都要疑心,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來來來,快把狗腦袋伸過來。
諾亞鬆開手,退後半步,揚起嘴角,「你跟我一起出來,要是你出了事,我不得負責任麼?」
這狗子還算聰明,輕易套不上項圈。
二人回到山下的老城內,兜兜轉轉一圈後,來到了一家手工藝店門前。正是方舟購買耳墜的那家店。
「這家店的主人是我的高中同學,你說巧不巧?」諾亞今日看上去心情很好,時不時地抿嘴笑。
店主一看到諾亞,便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嘴角幾乎咧到了耳朵。他放下手中的工具,起身迎接。
諾亞做介紹時,一併說出了他的姓氏。與一個歐陸頂級的珠寶品牌同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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